“那老夫今天就倚老賣老了!”徐秉德說時,眼神諂媚的看著6佐,“敢問6先生家底如何呀?”
6佐似乎遲疑了一下,但也就那麼一瞬間,馬上又強做鎮定道:“在下世居鄯州,祖上世代詩書,家父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因頑疾去世了,我兄弟二人是家母一手帶大的!”6佐說得極為流暢,說完的時候,6佐馬上懷疑自己剛才的語氣會不會有破綻,有沒有被他二人現。
徐秉德完全沒有在意6佐的神色,隻是聽此一說,有些表示同情的安慰了一句,然後就笑著說道:“不過先生也算是才高八鬥、一表人才了,果然有書香遺風。那老夫現在更是覺得這樁婚事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說著6佐徐徐的看了徐秉德一眼。
“是這樣,我讓太子妃進宮為6先生保媒!”
“保媒?這怎麼合適?”
“再合適不過了,人家可是開國功臣平遠伯的女兒瓊茜郡主,有太子、太子妃和皇後娘娘保媒,這事再合適不過了。”
6佐聽到他說這家人是平遠伯安遠山家,心中一顫,看來寧王在中秋夜宴請安遠山一事,已經被太子知曉了,此番估計是想利用自己聯姻,剛好先下手為強,如此還可以一舉兩得,看來這個年紀輕輕的太子,也絕不是平庸之輩。
“6先生啊!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吧!”太子用堅決的口吻說道,並不想給6佐思考的時間。
“正是呢!太子妃已經派人來說了,皇後娘娘下午要特召你進宮。對了,還有衛國公,他也會去的。到時候可就看您的本事了!”
6佐心中打鼓,這些場景多年來盤算已久,隻是沒想到一切來得如此之快,這局棋何去何從瞬間有些模糊了方向。心下又轉念一想,此番且走一遭,慢慢想想接下來怎麼走。6佐正要應承的時候,身旁憋了好久的殷季早就按捺不住,聽是6佐要成婚,在一旁咧嘴笑著問太子:“師父要結婚麼?”說著又拍手對著6佐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師父帶上我罷,我要看新娘去。”
一時間廳堂內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來,原本拘謹的氣氛,也隨之緩解,6佐此時被說得已經不得不去了,於是笑著喝止住殷季不得無禮。太子看樣子倒是欣喜若狂,“6先生的徒弟倒是有意思的緊。”又招呼下人,“來人呐!把本宮的湛盧劍拿來。”
6佐聽到“湛盧劍”三字,不禁一愣。須臾老管家雙手捧著一把烏黑的古劍送到太子的跟前,隻見那漆黑的劍鞘上布滿灰塵,隨著“呼啦”一聲,太子將劍拔出,瞬間劍峰所射之處,寒光閃爍。太子上下摩挲著那把劍,然後又將鋒利的寶劍插進布滿塵垢的劍鞘內。
“聽聞6先生的徒弟武藝不凡,今日就在這和我的侍衛比試比試,誰若是贏了,這把‘湛盧寶劍’就歸他了。”太子用命令的語氣,誰也無法拒絕。
殷季看到湛盧劍早就躍躍欲試、兩眼放光了,不等6佐開口,殷季想都不想道,“那就開始吧!”
“那好!來人啊,傳鄧灼!”
俄頃,一名豹頭虎須、膀大腰圓,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漢,邁著虎步進入堂內,向著太子躬身施禮。
太子將事情原委告訴鄧灼之後,又命人將桌椅撤去,將大堂中央的位置讓給鄧灼和殷季。
“今日主要以比試劍法為主,來人啊!拿劍來!”太子劉衍笑道,“今日比試隻圖一樂,你們二人切不可傷筋動骨的,點到即止。”
鄧、殷抱拳稱是。二人接過家仆的劍後,便雙雙擺開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