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佐回屋後,殷季接過他手中的鬥篷,然後輕輕一抖,放在床上,見師父依然悶悶不樂,於是忍不住問:“師父,您怎麼還不開心呢!這下不就可以好好歇下了麼?”
6仁襄也好奇的道:“對啊!還有哥哥剛才為什麼說指望我去考科舉?不是我們一起赴試麼?”
“你們兩個也不懂得好好動動腦!”6佐搖著頭苦笑。
殷季笑著撒嬌,“這不是有師父您在嗎!”
6佐麵沉似水,然後長歎一聲,接著道:“我們接下來的處境很危險啊!”
6仁襄和殷季相視愁眉一皺,異口同聲問:“危險?什麼危險?”
“今日我幫太子出謀讓他去說服荀謀投誠的事!”
“師父,這不是好事嗎!而且荀將軍好像也如您預測的一樣,已經投靠太子了不是?”
6佐三人一起做在圍爐邊後,才緩緩的答道:“這就是危險所在!”
6仁襄若有所悟,“哥哥你是說荀謀?”
“正是,雖然我對荀謀不是特別了解,但是僅從那天苦集寺的事情看來,荀謀肯定容不下我這個鬼穀同門的師兄。而且他又聽說《鬼穀縱橫論》在我這裏,肯定非常忌憚,再加上剛才我問太子荀謀怎麼說的的時候,他又遮遮掩掩的,依我看來,大事不妙啊!”
“可是……”6仁襄撓撓頭思考了一下,“可是這怎麼就會危險了呢?我們又不做殺人犯法的事,那個荀謀還能亂抓人不成?”
“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荀謀肯定會等我們還未在太子麵前立足腳跟,甚至還未在科考中有一席之地的時候,對我們動手!”6佐麵露難色,雖然對這些事情隻是揣測,但是依荀謀的個性,這種結果不無可能。
“這怎麼會?他們怎敢如此明目張膽!”6仁襄聽著心裏打鼓,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殷季卻憤憤不平、昂挺胸道:“他敢!季兒這就把那小子先滅了!”
殷季說畢,站起身就想去拿劍,6佐趕緊伸手把他拽住,讓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師父,怕什麼!以季兒的本事,就是閻王爺來了,也得磕三個響頭再滾。”殷季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啊!”6佐無可奈何的笑著搖搖頭,“你可知道荀謀可是人稱天下無雙的大將軍,那天在苦集寺與我比試的時候,我和你二哥哥而是親眼所見他的天生神力的。”
“那他和師父您比,誰更厲害?”
6佐思索良久,不敢肯定,自己自幼名師眾多,有路修遠和秦甫二位叔父指點,更有故知禪師傾囊相授,而且可能自己父親的緣故,從小天生神力,與別人就大為不同,一直深藏不露、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此次一鳴驚人,一直以來覺得自己不敢說是天下無敵,但應該也鮮有敵手。不過自從那次苦集寺和荀謀比試過後,就謹慎了許多,那個荀謀看來果真不簡單。
“很難說!”6佐想了許久才冷冷的答了一句。
“哥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科考這麼危險,我們還去不去了?”6仁襄現在比較關心這個,還有科考能否順利完成。
“去,為什麼不去!”
“你不是說很危險嗎?”6仁襄更加費解。
“知道為什麼危險嗎?”6佐淡淡的道。
6仁襄和殷季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表示不懂。
“因為我們也讓他們覺得很危險,如果我們讓他們覺得已經不構成危險的話,那我們就死得更快了!”6佐冷笑著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