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衍親自來到6府探視6佐,原以為6佐告假的理由是推脫之詞,今日一見,讓劉衍大為詫異,沒想到6佐的病情如此嚴重。劉衍看著6佐雙手顫動,口角流涎,不禁心生厭惡,再看看安靜若一臉無奈滿心擔憂,劉衍心下才放心不少,如今寧王陰差陽錯的中毒,6佐又重病不省,再加上皇爺爺病重,看來朝中再沒有人敢和自己作對了,那寧王即使是自己下毒的,也沒有人敢出頭徹查的。想到這裏,劉衍的嘴角露出一絲極不容易被現的微笑,然後故作沉重的安慰道:郡主放心,回頭本宮一定安排京中名醫為6大人醫治。眼下朝中正是用人之際,少不得6大人為朝廷分憂解難呢!
安靜若道:哎我夫君的病已是舊病頑疾,恐怕任何名醫也無法醫得,如今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一切禍福聽天由命了。殿下日理萬機,公務繁忙,還是不必費心勞神了。
郡主客氣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劉衍一拱手,那本宮就先行告辭了。
安靜若送完劉衍出府之後,便回房了,見相公正站在窗下伸著懶腰,便笑道:方才6先生演得極好呀!
6佐笑著回過頭來,你就不要笑我了,我這病啊早就習慣了,也無需演矣。
如今局勢複雜,你說太子會放過你嗎?
經過方才一番演繹,至少現在能騙過他一時,但是難保日後。眼下他已經獨掌大權,很快就會有好戲看了。
安靜若驚問:什麼好戲?
6佐嗬嗬一笑,胸有成竹的走至桌案前,皇上不是病了嗎?這會看他還能不能沉住氣。
你是說安靜若若有所悟,皇上他是在裝病?
6佐平靜一笑,沒有回答。
夜色籠罩著威嚴的寧王府,今晚的寧王府已經大有雞犬不寧之勢,沒有了寧王這個主心骨,王府上下不知該如何拿主意了,有的建議準備後事,有的建議再找名醫,不能隻聽王太醫的一麵之詞。寧王劉詢的嫡長子劉行之想要趁此機會樹立自己在府裏的威信,於是一麵命令人去再找名醫,一麵又吩咐人準備後事,自認為此方法萬無一失,卻也受到大部分人的認可。可府裏偏偏有一些幕僚最是厭煩劉行之的做派,故意冷落他。唯獨劉行遠忙前忙後給父王煎藥喂藥。
寧王府裏大家忙到初更之時,才覺得乏了,一些家眷和幕僚才都紛紛散去。隻留下劉行之和劉行遠,還有寧王妃三人。
劉行之見劉行遠這時候還在父王榻前獻殷勤,心裏極為不舒服,於是揶揄道:行遠,都這時候了,就別再演了。
劉行遠沒有理會。
劉行之繼續冷笑一聲,我知道,父王若是不在了,最難受的就是你了。因為你怕我
行之!寧王妃喝斷兒子繼續說下去,你父王現在還沒事呢!不要說那些沒來由的話。
劉行之嘴角一撇,還是忍不住看著劉行遠嘲笑道:放心吧!我畢竟是這個家的嫡長子,你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哥哥二字劉行之有些不想說出口,馬上改口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我會善待你和周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