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淩雪,我是有一根狐狸尾巴的人,或者說是長著人模樣的狐狸……

我的母親是隻狐狸,是一隻美到極點的……狐狸,反正在我的印象裏母親是非常非常美的,不管她是一隻狐狸的時候還是化為人形的時候。而現在我已經五年沒有見到她和我的父親了,父親是淩國的王,我並沒有時常見到他,但母親總是對我說父親很愛我們,不見我們隻是為了保護我們,我雖不解,但我還是很堅信母親的話就像母親堅信父親對她的愛一樣。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哪怕出於陰暗的深宮裏也總是過的很開心。

但在我十歲的那年母親讓姥姥帶走了我,我還記得,那天的雪很大,雪花灑在我的臉上,和淚水混為一體結成冰,冰把我的臉凍的很疼很疼,母親不停地擦拭著我的臉並對我說,“乖,離開這裏,你會更快樂,娘親會永遠保護著你的”,我在雪裏大哭,哭的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我乞求母親讓我留下,母親搖搖頭,她都不肯伸出手來抱抱我,隻是一味地後退,我看到她建了個結界,把我困在裏麵,我拚命的敲打,哭喊,都沒能留住她,她漸漸的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我折騰的沒了力氣,眼前一片漆黑,暈厥了過去,醒來眼前隻剩下姥姥和一片白雪。

姥姥帶我來到了雪原,她說這裏是母親成長的地方,我由剛開始的恐懼,反抗,到現在的釋然,我總是問姥姥為什麼母親會丟下我,我很乖,我沒有因為父親不來看我而搗蛋,沒有因為受到那些同年齡的公主,王子的欺負還手,可母親為什麼要丟下我,可每次姥姥都避而不談,隻給我說你母親有你母親的苦衷,她會再來看你的。我不解,但我始終相信母親會來找我的。

我以為會需要很長時間來適應母親的不在,結果隻需要一年我就深深喜愛上了這個地方,在這我不需要聽到宮女,太監對我的私語,我不會受到王子,公主的欺負,可以活得很灑脫,不用學四書五經,不用學公主的儀態,想罵人就罵人,想打人就打人。

還認識了很多的夥伴,擁有烈性但確實很溫柔的雪豹哥哥,八卦熱情的雪蓮精,還有我最最最鐵的玩伴黑頭,黑頭是隻斑頭雁,因為他鳥頭上有塊非常黑的斑,所以大家都叫他黑頭,而這些夥伴裏唯一有名有姓的也就隻有我了,最年輕的也是我了。他們不知道要修行多久才化成的人形,顯然我更具有先天優勢,但這些夥伴陪我走過了最難過的時間,也度過了開心的時間。

一天我和黑頭在雪堆上啃著在雪蓮精家裏偷來的花瓣時,看見雪蓮精在遠處啪啪的跑來嘴裏還喊著“淩雪,淩雪”,嚇得我倆一激靈,我倆對視一秒感覺情況不妙,鑽進了雪堆,我知道這小氣的雪蓮精這架勢肯定是要把我的狐狸尾巴給割了,嚇的我抖了抖尾巴,果然這個小氣鬼雙手抓住了我的尾巴把我從雪裏給提起來了,我氣憤的喊道“你個死雪蓮精,不就偷你點花瓣吃嗎,需要把我的身家性命都賠進去嗎,這可是唯一能證明我是狐狸的證據。”黑頭也鑽出雪堆勸說“這不怪小雪,是我撬的你家的窗戶,偷的花瓣,都是兄弟,你又何必太小氣。”我為黑頭的這句話特別的感動,誰知雪蓮精一臉懵,大怒道:“什麼?你倆竟然敢偷吃我的花瓣,還撬了我家的窗戶,看我打死你們”,黑頭和我很是驚訝:“你不知道啊!”我從蓮花精手裏奪回尾巴拉著黑頭就跑啊,然後蓮花精和我倆開起了貓捉老鼠的氣勢,在跑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蓮花精氣喘籲籲的說“不行了,老娘沒勁了,你倆小崽子別跑了,我,我不追究了……”我深喘了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