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西子湖畔
淩府:
此時雖然已至淩晨夜半,淩家府宅卻依舊燈火通明,尤其是一間古香古氣的繡樓閨閣裏,家主淩儒成臉色愁容盡顯,與數日前相比整個人都顯得消瘦了兩圈。
蹬蹬蹬......
一名傭人端著一盆熱水,神色緊張的從閨閣裏走出,一股血腥之氣從水盆裏隨著蒸騰的熱氣散溢而出,盡管可以看出這是一盆熱水,但是那股血腥氣卻讓人感到一陣陣涼意。
“落然怎麼樣了?”淩儒成見傭人出來,急忙一臉急切的問道。
傭人神色有些閃躲,似乎是怕老人聽了後會更加擔心,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小姐她現在身體冰涼,而且還在流血,龍老先生和其他幾位也都在全力幫助小姐止血,但是,但是情況依舊不怎麼樂觀。”
“這,哎.....”淩儒成深深的歎了口氣,眼神中露出悲傷之色,兩行略顯渾濁的淚水緩緩打濕了臉頰。
“首長,一定要保重身體,小姐吉人天相,定會挺過這一次難關的。”淩儒成身邊的一位身著軍裝的中年人安慰道。
他是淩儒成貼身的警衛員,在老人身邊呆了十數年,對淩家的事情更是了若指掌,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同樣很是難過。
“淩天那裏聯係到了麼?”淩儒成神色黯淡的對警衛員劉海問道。
劉海微微搖了搖頭說:“天哥去邊陲執行任務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淩天是淩落然的父親,劉海其實有一句話沒有對老人說,那就是負責這一次邊陲緝毒掃蕩任務總指揮的上校淩天和其所帶領的三支特種作戰緝毒小隊,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和總部失去了聯係,其所在的西南軍區也再次派遣出了五支搜救小隊,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任何淩天部眾的蹤跡。
劉海因為年齡和淩天相差一歲,又是淩儒成的貼身警衛,所以平時都是稱其天哥。
“哎......”淩儒成再次歎了口氣,盡管劉海沒有說,但是他依然有所預感,隻是不敢聞其究竟,淩家這些天的事情太多了,讓老人有種深深的疲乏感,也深知淩天身在軍中,擔任著保家衛國的重任,有時候隻能舍小家,為大家。
這也是,一日為軍,終生為國的大義,隻是擔心萬一落然挺不過今晚,那,淩天卻也連女兒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米國那邊怎麼樣?”老人本來不想問,但是他卻實在不想讓落然危難之際不但見不到父親,就連母親也不能見上一麵。
“嫂子正在往回趕......”劉海這次倒是沒有猶豫,看了看手表說:“估計再有幾個小時應該就能趕回來了。”
淩儒成閉著眼睛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個兒媳,老人深感無奈,兒子是軍中硬漢,沒想到娶個媳婦居然也是商界強人,雖然把淩家的生意做得有聲有色,但是卻苦了落然和落浩兄妹。
就在這時,閨閣中走出四個明顯帶有倦色的人,為首的赫然就是華夏龍組的組長龍嘯天,身後還跟著一身道袍乍看去仙風道骨的坤隊的隊長坤厚,其他兩人則是龍組最頂尖的小隊乾隊的隊長乾一和他手下的一名道姑打扮的白發老嫗。
“怎麼樣?”淩儒成見四人出來,急忙一把抓住龍嘯天問道,其神色明顯不善。
坤厚和乾一幾人見此頓時皺了皺眉頭,顯然是見淩儒成對龍嘯天的無禮感到不爽,一個個目光全部看向了龍嘯天,想要看看龍嘯天的反應,似乎一旦龍嘯天不悅就會立即對淩儒成出手,因為龍嘯天代表的可是華夏修行界的威嚴,無論是誰對組長無禮,都可以視為對華夏的挑釁,隻是幾人卻發現龍嘯天不但沒有不悅,反而露出了一臉的愧色。
龍嘯天確實心中黯然,畢竟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對老友說找到了靈丹妙藥,不成想不但對落然丫頭沒有絲毫的藥效,反而害其嘔吐了整整一天,讓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更加的雪上加霜。
“這一次算是度過了,但是......哎.....”龍嘯天沒有說完,因為他也非常痛心,不忍說出落然絕對熬不過下一次月事的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