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並沒有再耽擱下去,而是和王進一起跟隨著陳光輝老人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老首長陳光輝、方墨以及王進。
“隨便坐吧。”老人說完自己則坐在了辦公桌後。
“老人家,我們是不是見過?”方墨並沒有急著跟對方說錢的事,而是問出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老人笑了笑,而後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遺憾的神色道:“我在你很小的時候見過你,你父親方明誌曾經也是我的兵,可惜啊.......”
方墨聞言神色也隨之黯淡了幾分,想想自己似乎很久都沒有去給父親上一柱香了,方家是有祠堂的,而方墨作為方家的棄子,也根本就不會讓他進入祠堂。
再者,自己也無心再與燕京方家有任何關係。
因為這半年多來,自己的事情他不相信方家一點都不知道,但凡家裏還念及半分情誼,哪怕就算是問問方墨的生死,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寒心。
不過現在的他對此也無所謂了,沒有方家,自己不是一樣活得很好,至於以前的事,就當隨著上次的車禍都一了百了了。
想到這,方墨微微勾了勾嘴角,深深的吸了口氣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人家也不必太過介懷,父母泉下團聚,遠離喧囂,也未嚐不是好事.....”
在方墨看來,父親的死,多半是跟大伯和二伯有關,而在他的記憶力,父親是一個性格耿直之人,論城府不及大伯,論手段不及二伯,隻不過論能力,大伯和二伯兩個加一起也不是父親的對手。
這也是當初他爺爺為什麼會想要讓排行老三的方明誌接手家族的事,而在父親出事以後,他也不相信自己的爺爺不懷疑他的兩個伯伯。
可是事後,他爺爺卻沒有絲毫的表示.......
所以現在看來,父親的死,對父親自身而言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陳光輝聽到方墨的話,不由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種話不應該是方墨說出來的,不過想想倒也是那麼回事。
作為軍中大佬,對於燕京四大家族的事他還是稍有耳聞的。
“你能這麼想,也屬不易。”陳光輝說完直接調整了一下神色道:“方墨,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厲害,你父親若是在天有靈,定會很開心的,不得不說方家的決定,確實有些欠妥,失去你,是一大損失啊。”
“我和方家已經沒有了半點關係,何談損失?”方墨淡淡的笑了笑說:“陳老,咱們還是談談那筆錢的事吧。”
方墨確實不想再說下去,便開門見山了。
“嗬嗬,好......”陳光輝聞言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拿出一張現金支票說:“方墨你提供的資料在價值上可以說非常之珍貴,這些錢說實話,我都覺得你吃了大虧,但是你也知道,我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國家的,作為一名華夏人,希望你能理解。”
方墨接過支票發現上麵寫的並不是五十萬,而是八十萬,而且看痕跡已經填寫了有一段時間了。
“沒什麼吃虧不吃虧的,如果不是我需要錢,就是送給你們也沒什麼。”
方墨這麼說,倒不是說他思想覺悟高,而是因為那些資料對他而言根本就等同於廢紙,他是真的沒用。
如果是換成修煉資源,哪怕是一株稍有價值的靈草,方墨也不會拿出來,就算是國家需要也不成。
而陳光輝卻不這麼想,聞言後方墨的形象立刻在他的心裏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陳光輝不由沉吟了片刻道:“方墨,你這樣一個人在外行走,闖的貨可不小啊,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相對穩定一點的環境?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也有很大的幫助。”
其實他是想說讓方墨加入軍隊,以方墨的本事,應該很快就脫穎而出,這樣一來不僅對方墨以後的發展有利,而且有了軍中這個大靠山,以前的那些仇家也不敢再懟方墨怎麼樣,隻不過他說的有些婉轉了一點而已。
“陳老,錢我收下了,您的好意我也心領了,不過我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
方墨說著話直接起身,對陳光輝歉意的一笑說:“陳老,那我就先告辭了......”
“哎,你,你真的不要考慮一下我的建議麼?”陳光輝沒想到方墨居然這樣就給拒絕了,頓時心裏就有些著急。
要知道向方墨這樣的人才,如果進入軍隊,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而且對方都好。
不過他也知道,方墨和良永剛是一類人,想要留住他們,很難,因為彼此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隻不過他還想在爭取一下而已。
“對了陳老,這個北影是一個什麼組織啊?我怎麼沒聽說過?”方墨轉身之際直接顧左右而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