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中天,
是夜:
漫天的繁星如同一枚枚璀璨的寶石,閃耀著童真般的光彩。
銀龍鎮一處三麵環山的山穀中,有著一個巨大的演練場,再往裏,一座看似農家小院的院落中,一名身材微微臃腫,皮膚白皙的青年負手立於院中,抬頭望著夜空,臉上露著一抹似是惆悵,又好像愁容......
“童先生,您看是不是要聯係一下方哥?現在工程才剛剛起步,各方勢力就已經介入了,越、緬、撾,三方估計馬上就要對我們動手了。”
就在這時,兩名中年人從後麵的屋子裏走到了童義的身邊說道。
正是司徒和賈武偉。
開口的是司徒。
“呼!”童義深深的籲了口氣說道:“明天我再和他們交涉一下,看看能不能用錢堵住他們。”
童義很無奈,在銀龍建廠的動靜一開工就引起了各方關注,銀龍本就是三不管地帶,鄰郊的幾國各個都跟餓狼似的盯著這裏不放,還不時的放縱他們境內的黑幫進行騷擾。
讓他的工作進展的很是艱難。
童義知道,那幾個國家就是圖財,可是方墨給他的資金雖然不少,但是相比建立一個生物製藥廠還是差的遠了。
更不要說再分出一部分來打點幾國邊防守軍將領了。
關鍵是他手裏的資源實在太少了。
單單靠著手裏收編的那點人,根本防不住人家政府軍偽裝的土匪。
司徒和賈武偉聞言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是充滿了無奈。
這讓他們有種,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傷感。
畢竟他們曾經一個是亡命之徒,一個是混黑份子,現在想要跟著童義踏踏實實的走上正道,卻不成想,才一開始就處處受阻。
司徒歎了口氣說道:“那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花多少錢都填不滿啊。”
“是啊,這也就算了,一旁還有個大毒梟金大鍾花錢請的雇傭兵,肆意偷襲我們的工程隊,憑我們那點兄弟的身手,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如果國內政府方麵再選擇觀望下去,恐怕我們就真的舉步維艱了。
賈武偉也是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他這一次是帶著一家老小來投奔司徒和童義的,有方墨的舉薦,倒也被童義留在了身邊。
司徒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行的話,明天還是由我出麵去和他們周旋一翻,我怕你去了,就很難回來了。”
他可是知道鄰國的那些邊防軍有多窮凶極惡,可以說為了錢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如果童義被扣押,他們就算真的沒有了退路,自己去的話,萬一有危險,他相信童義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況且還有方墨這尊大神,關鍵是,他在銀龍混跡這麼多年,對那些鄰國邊防的將領還是了解一點的。
怎麼說也比童義去要安全的多。
童義聞言心裏不由苦笑,自己完全沒有背景,手上可以用的資源幾乎為零,雖然和中海的汪氏已經達成商業共建的共識,但是人家出資並不多,而是答應將原生物製藥的員工全部遷至這裏,關鍵是與汪氏的合作合同裏寫的清清楚楚,是要在半年期限以內的,否則汪氏也無法支撐那些員工帶薪放假的龐大開支。
而國內政府方麵,雖然有意扶持,但是,他們的選址在銀龍,盡管混亂的局麵已經被童義和司徒控製,但以現在的情況,除非有華夏軍方幹預,否則當地政府也很無奈,實在是這裏的局勢太過複雜。
“實在不行,我們就隻能等了,劉強已經返回燕京王家,看看那邊怎麼說,我這裏再繼續聯係方墨,這幾天叫兄弟們都打起精神,防止金大鍾那王八蛋再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