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摔門走掉了,真黑默默地趴到了角落裏,假裝自己不存在。
朔茂看著自己身前的這個小孩,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一開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裕仰著頭齜牙咧嘴地呼吸著,空氣在牙縫間反複流動,發出了嘶——呼——的聲音。
“嘶——咳咳咳咳!”
她仰著仰著就又被流出來的血嗆到了。
[看來這幾天得有‘口腔潰瘍’了……]
裕托捧住了自己的臉頰兩側,鼓起腮幫給傷到的地方留空。
“裕、你還好吧……”
朔茂猶猶豫豫地給他拍了拍背。
……這小孩剛剛居然說……不不不,意思應該是親人的喜歡吧,畢竟之前說自己像是父親……
朔茂是真的驚到了。
主要是那些話還是分開說的,讓他弄不清楚裕的這些話究竟是一個意思還是兩個意思。
“Sak……咳、那個,我可以不叫你大叔了嗎……?”
裕忽然覺得自己可以再得寸進尺一點。
“啊?你……我……”
朔茂的腦子又亂了。
……這是怎麼個意思?總之還是先……
——“裕,我……我對卡卡西的母親是認真的,即使她不在了,我也不會接受別的人……我沒辦法回應你的心意,抱歉。”
朔茂認認真真地拒絕了裕。
“那我就失戀了呢……什麼的,開玩笑啦,我的意思是希望朔茂大叔能當我的父親,沒有別的意思,請不要誤會,剛剛想改變稱呼也是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也能喊你父親……”
裕說完這些以後又忍不住嘶了起來。
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而且疼得還非常有存在感。
“這、這樣啊,是我誤會了……抱歉,你就當沒聽見吧……”
朔茂這才知道自己鬧了個笑話,尷尬得臉都有點紅了。
——“不過父親的話……我似乎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呢,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辦法去與他相互理解……我知道你是和你哥哥一起生活的、家裏沒有別的大人,但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像是父親會做的事情,你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吧,別這麼輕率地就決定,好嗎?”
他還沒有從剛剛的尷尬裏調整好心跳,一邊覺得丟人地臉紅著一邊認認真真地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他真沒覺得自己哪裏做得好了,也就廚藝上比普通人稍好一些,作為忍者……
朔茂失去了繼續當忍者的信心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沒辦法對處於危機之中的同伴棄之不顧,而如果那樣的話,任務就會失敗,會給委托方和自己的村子帶來很多麻煩……
總是失敗的忍者,還能有資格再當忍者嗎?
他覺得不能。
美味的食物對於這個小孩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不管對方做事的對錯甚至還想去認爹?
朔茂表示理解不能。
比自己做的飯菜好吃的東西有很多很多啊。
“……おとうさん!”
裕直接用改了的稱呼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不過選擇了禮貌一些的稱呼的她,總感覺自己是在叫嶽父,甚至像是在叫‘孩子他爹’一樣。
怪怪的。
——“……那什麼,要不改成おやじ會比較好?”
她最後選擇了有點不良感的青少年叫自己父親的方式。
雖然一些黑道組織也會這麼稱呼組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