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步走到了風月樓,剛進門,就被門口的老鴇給拉住了胳膊。
“哎呦,蘇挽姑娘,您可終於來了,李公子可都等您老久了!”
冥夜淺淡聲應了一下,隨後給自己補了個妝,去了自己的房間。
冥夜淺敲了敲門,慢慢打開門。
“今天怎麼來這麼晚?”李少衡側頭看了她一眼,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
“今天沒看到汽車,後來找的車夫”染柒穩穩回答,“李公子今天來的倒是挺早。”
李少衡淡淡笑了一聲,看著冥夜淺:“彈琴吧,今兒我挺煩的。”
冥夜淺聞言坐在了板凳上,試了一下這箏的音,然後開始彈起來了一首《高山流水》
她的手指勾著箏的弦,一邊看著李少衡。
“公子這又是為何而煩?不妨說出來讓蘇挽給你排憂解難。”
李少衡歎了口氣:“說了你也不明白,不過一婦人,怎麼能為我排憂解難啊。”
冥夜淺的眉心一皺,僅此一刹,恢複正常,她淡淡的一笑,倒是沒說什麼忤逆李少衡的話,聽著倒是舒心。
“蘇挽不懂,但是很多事情是需要一個人去傾聽,雖說蘇挽不能為公子您排憂解難,但是蘇挽可以做公子您的傾聽者,隻要公子您願意說,蘇挽就聽著,公子無論走到哪,蘇挽都在這裏等著公子。”
說著,冥夜淺停了下來,將自己耳邊的碎發往後捋了一下。
看著李少衡,冥夜淺的笑容淡雅。
她笑容溫柔,讓李少衡不自覺的就放在心來。
李少衡開始說出來了自己的心事。
……
唐宋在地牢裏。
“殺了吧。”
一聲令下,那些人正想要殺,趴在地上的人卻開始求饒。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要問什麼,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唐宋突然笑了起來,一個抬手,身前的人停下了動作,他半蹲了下來,捏住了那人的下顎,帶著笑容。
“說吧。”
那人咽了口唾沫。
“島國那邊的軍火集中在洛陽城裏,軍火在洛陽城外的叢林中,人在長安。”
唐宋低下頭,捏那人的下巴的手慢慢放鬆,他笑了出來。
“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早說,不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麼?真傻。”
說著,唐宋歪了歪頭。
那人笑了笑。
“唐少爺,唐,唐少帥,我現在能走了嘛?”
唐宋繼續笑著。
“當然。”
說著,再次捏起那人的下巴。
“我送你。”
說著,掰過那人的脖子,不一會兒,讓那人斷了氣。
“我可沒食言,親自送你上西天了。”
唐宋神色永遠淡漠矜貴,手上卻能做盡一切狠戾之事,甚至,眼睛不眨,神情不變,那種淡然仿若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同樣,陰戾也是。
有一種人,不形於色,卻難以招惹,一旦招惹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在場的那些小兵都深知,唐宋就是這樣的人。
和唐宋一直深交的霍清也自然和唐宋是同一類人。
……
“陛下,宋家又出事了。”
0517出聲道。
冥夜淺沒有回他,嫩白的指尖在桌上敲打著,妖豔嫵媚的容顏仿若嬌花般,長發被盤起,典雅而美麗,她神色帶著一絲困倦,靠窗垂著眼,似睡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