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知己,叫夫君 32(1 / 1)

鎖鏈順著他的動作咪哪作響,他不敢抬頭,不敢去看那個瘋子是什麼表情,冰冷的液體從眼尾滑落,他抬起手狼狽地擦去。

他快死了...快被那個瘋子殺死了...“你...你怎麼了?...”

迷茫之中好像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很大,很溫暖,很髒,滿手血汙..是那個瘋子的聲音,是那個瘋子的手。

“我會死,對嗎?我會死...我會死...肯定會的...下一個就是我了...”

他痛苦地縮到滿身血腥的男人懷裏,不住得喃喃,身子抖成篩糖,眼神逐漸決散,終是暈死過去。

雨小了很多。

掩了門,上了鎖。他的白襯衫還是幹幹淨淨的,頭發一絲不苟地向後,金絲眼鏡也折射耀眼的光。

中了毒,迷了心。

少女的tou顱被他藏得好好的,那個下垂眼男孩也被他藏得好好的,地下室裏還是暗無天日。

沒人發現,不會有人發現。

不要哭泣,不要逃避隻要跟我在一起,死的就絕對不會是你...

……

冥夜淺的眼角留下來了一抹眼淚。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似乎是要要醒來,唐宋坐在旁邊看著冥夜淺。

卻是沒醒,依舊昏迷。

……

白色衣擺拂過廊邊紅木,園裏的臘梅已經盡數綻放,嬌小又精致的花蕊透著淡淡幽香.手指扶上曲折深褐的枝幹,抬頭望著梁上那大紅色綢,很紮眼。

“公子,吉時已到,該入座了”又怎不會想到,那夢終是夢。

昏黃燭火輕搖晃,今日新郎官的你是否會彷.執他人之手,望向身著繹色公服俊俏模樣的你,那雙清澈的眸子,讓我忍不住想帶你逃離這荒唐的地方。

端坐在座位上,衣袖下的拳緊握著自虐地想象,你身旁那位女子鳳霞披頭下嬌羞的臉龐.左腔胸膛的地方緩緩塌陷。

告訴我我究竟中了什麼樣的魔.以後的日子,愛護妻子,生兒育女,用細水長流襯托我如今的笑話。

“一拜天地”

媒婆的聲音傳入耳中,持起翠青玉龍杯,案上插在瓶中的金黃臘梅竟未能像兒時那樣吸引你小鹿般的目光。

“二拜高堂”

花落於酒,蕩起一抹漣漪,漂泊不定.轉身的那刹,仿佛從你的眼神中讀懂了許多,原來是那麼心痛。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閉眼.曾也想過石板地鋪滿紅色炮竹碎屑,從花轎上走下的是你,那漫天喜慶的紅。

……

冥夜淺又接二連三的做了好幾個夢,她似乎是魔怔了,雖然是夢,但是恍惚中卻又有著幾分熟悉。

她的手指抖動。

唐宋坐在床旁。

她的睫毛微顫。

唐宋握住了她的手。

冥夜淺緩緩睜開眼。

唐宋笑了出來。

“我……”

冥夜淺剛一出聲,便發覺不對,她的聲音太過沙啞,這不是昏睡幾天的情況。

唐宋握著冥夜淺的手,慢慢將冥夜淺扶起,遞給冥夜淺一杯溫水,讓冥夜淺先喝下,冥夜淺隻覺得自己身上使不上來勁。

她看著唐宋,眼中充滿疑惑。

唐宋看著冥夜淺的目光,突然笑了出來。

“霍清,你昏迷了半年,這樣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