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話,靜靜地在那兒休養一會兒,咱們得想個什麼辦法上去才行。”小丁現在滿腦子全是如何爬出深坑的念頭。
琢磨了一會兒,小丁從地上撿起一根稍微結實一些的玉米桔杆開始在坑壁周邊挖出一些可以腳踩的小坑,隻要稍微能夠借點兒力,他就能輕輕鬆鬆爬出這倒黴的深坑。
但是,姓夏的那小子怎麼辦?
自己把他背出深坑嗎?開什麼玩笑,半中間再一起摔下來,那可真有可能出人命了。
“怎麼樣?不要緊吧?”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小丁問了問姓夏的傷勢。
“剛才還不要緊,這又摔了一下,疼得厲害。”
月光下,就見姓夏的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看樣子,這小子應該是疼得厲害了。於是,小丁將坑底的玉米桔杆重新布置了一下,看上去有點兒沙發的意思了。
小丁扶著姓夏的重新坐到“桔杆沙發”上,想著陪著他聊一會兒,省得這家夥心裏發慌。
“剛才我見人們戴著頭燈,人數也不少呀,怎麼這一出事全跑得無影無蹤了?”小丁奇怪地問了幾句。
“這不奇怪,黑燈瞎火的,他們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呢。也該著我倒黴!白天來的時候還沒這深坑呢……”
“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你在坑底待著,我先爬上去到附近村子裏找些人過來幫忙。”
“真是拖累你了,謝謝!”這時候,夏三其這才認出來,眼前這位就是前些日子跟自己鬥蛐蛐最後勝出的那一位。
“你怎麼還跟‘祝老三’攪和在一起了?”小丁隨口問了問,這會兒,得轉移一下姓夏的的注意力,省得他的腿腳疼得難受。
“就為了一隻蛐蛐,我先發現的,那小子估計知道我懂行,在旁邊就特別留意了,我也是手笨,一不留神,一下子沒有撲住那隻蛐蛐,也真巧,那隻蛐蛐就蹦躂到他那邊了,那小子手倒快,一下子就給扣走了,我不得急眼呐!”
“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一隻蛐蛐嘛,不至於,嗬嗬……這下倒好,把咱倆全給擱這兒了。”
“我不是想再跟你比一回嘛,要不,這臉上也掛不住呐!”
“哈哈哈……還記得那事了呀!”
“哈哈哈……”夏三其也樂了。
二人相視一笑,前些日子那些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看著夏三其情緒穩定多了,小丁跟他打聲招呼,手攀腳踩,看著根本不費勁地就從深坑裏爬了出去。
夏三其在坑底看得清楚,心下不由地暗自佩服,他心想:“那天幸虧隻是鬥了鬥蛐蛐,我當時要是不服氣再弄出點別的事兒來,真要鬧將起來,哪裏是人家的對手呀!”
夏三其心下暗自慶幸了半天,加之人家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從此,夏三其在心底對小丁那是心服口服。
小丁站在坑口四下裏找尋半天,就看到幾束頭燈光束朝這麼照了過來。小丁連忙大聲呼叫:“在這邊呢!大夥兒趕快過來幫襯一把,人掉坑裏了。”
那些逮蛐蛐的老手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過來圍著坑口商量著怎麼才能把人救上來。
這時,一個看上去有個四十多歲的男的對小丁說:“我跟附近村民還算熟悉,叫兩個人跟著我,我跟人家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村裏會打井的那些人請來,他們手上有那種小轆轆車,應該可以把人給弄上來。”
“太好了,謝謝您了!對了,如果方便,麻煩他們多帶繩索,我得手編個繩網,下麵那個兄弟腿腳受傷了,得用繩網托著點。”
“好的,好的!那你們先在坑口守著,我們去跟人家商量商量。”說著話,那人叫上兩個小夥子朝村子那邊著著急急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