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丁瑚與楚爾月聯手診治,資深導遊老譚腿腳上的毛病輕微了許多。
聽說小丁要更換招牌,老譚抓緊時間趕製了一塊“小丁醫館”的牌匾。這一天傍晚,小丁拎著一些時鮮水果探望老譚,順便把牌匾拿回去。
“做這種牌匾費事不?”小丁笑著問道。
“舉手之勞,怎麼?再給你做一塊?”老譚笑著問道。
“不是給我,是給楚大夫。”
“你們不是在同一家醫館行醫嗎?怎麼?她要另開一家醫館嗎?”老譚隨口問道。
“那倒不是,楚大夫醫術高明,大家平起平坐,我不想給外人造成一種我為主,她為輔的印象,兩塊牌匾要做得一模一樣,讓外人看不出絲毫的差別才好。”
“明白了!說到底,還是你仁義,楚大夫人非常好,不過,說到醫術,她似乎不及於你。”老譚笑著回應道。
“那是兩碼事,嗬嗬……術業有專攻,機遇有良差,人與人之間,不能以才幹高低論短長吧?”
“怪我多嘴,怪我多嘴!唉!活了大半輩子了,連這點做人的道理都沒弄明白,慚愧,慚愧!”
“瞧您說的,對了,你這腿腳眼看著就好得差不多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人到了我這歲數,想做點啥也挺費勁的,我也做不了啥,還接著跑導遊吧。”
“那不成,舊病未除,隻怕會再添新病,長此以往,你這晚年過得可就沒什麼意思了。”小丁不讚成老譚繼續跑導遊生意。
“可是,我也不會幹別的呀!”老譚無奈地回應道。
“我看不如這樣,我借給您點錢,您在我那醫館附近租套麵積小一點兒的門麵房,您就做工藝木工活兒,隻要咱做那種適銷對路的工藝品,維持個溫飽不成問題。我不是幫著幾位畫家開了家小飯莊嗎?您就在那家餐館附近租套門麵房就行。”
在小丁看來,老譚的木工活兒做得十分得精致,與普通工匠還是不大一樣的。
“能行嗎?”
“那有什麼不行的?不過,咱們可得事先說好了,您可千萬不要接那種普通的木工活兒,咱可不掙那種錢,咱得增加附加值,我給您出這個主意,就是想讓您老手頭攢上點兒錢,您可別弄擰巴了。”小丁特意叮囑了幾句。
“明白,我聽你的。”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小丁抱著做好的牌匾回自己住處了。
隨後的日子裏,小丁開始正式坐館行醫。
一直等老譚將第二塊招牌做好,小丁這才選擇了個黃道吉日將兩個牌匾張掛了出去。
沒有燃放鞭炮,沒有宴請賓客,自然也沒有請鼓樂隊的人過來樂和樂和,靜悄悄的,“小丁醫館”和“爾月醫館就算正式開業了。
飲水思源,自己如今之所以可以順利坐館行醫,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段駟海的幫助,開館那一天,小丁將醫館內外情景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段駟海。
段駟海打電話向小丁道賀,其它方麵倒也沒說什麼。
……
冷也雄做夢也沒想到丁瑚居然還開起了醫館,心下詫異之餘,開始密切關注小丁的行蹤。
冷也雄不大相信小丁有懸壺濟世的本事,想著他也不過就是賣賣藥、拔拔罐,糊弄幾個老頭老太太罷了。
在他看來,隻要抓住小丁的錯處,向有關部門舉報,“小丁醫館”肯定開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