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隨即告訴女學生的父親:“您女兒目光尚且清澈,並無離散呆滯之氣,應該是心理層麵出現了一些問題,暫時不用服藥,您也不用過於擔心。當初離婚的時候,她沒有選擇跟隨母親生活嗎?”小丁輕聲問道。
“當時,她也非常猶豫,按理說,姑娘家家的,跟著媽媽生活比較方便。從小到大,她跟她媽媽感情一直非常好。不過,考慮再三之後,她到底還是沒有跟著她媽媽到外地生活。”
“有句話本不該多問,不過,與病情正相關,我又不得不問,您看……”小丁笑著問道。
“沒關係,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我也沒什麼可顧忌的,您請問吧。”女學生的父親顯得倒也坦然。
“前妻之所以選擇離婚,與您的經濟收入是否存有某種關聯?”小丁盡量將話說得委婉一些。
“這……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主因之一。”女學生的父親倒也不避諱。
“她的收入原本比你高嗎?”
“那倒不是,她在一家會展中心任職,是那裏的業務主管。”
“她懂繪畫?”
“嗯!她美院畢業的,學國畫的。”
“您是什麼學曆?”
“我?本科。”
“您所在單位效益不大好?”沒辦法,小丁隻能繼續問下去。
“是的,我前前後後換過三家單位,現在這家單位效益一直不大好,勉強可以發出工資,唉!距離正式退休還得好多年呢,沒辦法,我隻能在那兒幹耗著。”說著說著,那男的長歎一聲,低頭不語。
“冒昧地問一句,您女兒上大學的時候,平時吃穿用度與同宿舍的同學差別大嗎?”
“應該不大吧?我每月給她1800元生活費,她上的那大學就在本市,周五就回家了,平時也沒什麼大的開銷。同宿舍的還有貧困生呢,雖說比不得那些手頭寬裕的同學,在大學,她算不上窮學生。”
“明白了!您女兒也會畫畫?”
“會一點兒,她媽媽教的。”
“明白了!我有些建議,您聽聽,明天,您把前妻的繪畫作品和您女兒的畫作選一些拿給我看看,哦!您女兒寫的那些書法作品也一並拿給我,尤其是她在退學前後的書法作品,這一點很重要,辛苦您找一找。另外,您感覺您女兒獨自出行方便嗎?您必須在旁邊陪著嗎?”
“她媽媽的畫作恐怕不大好找了,離婚那會兒,我見她都收拾走了。回頭我問問我女兒,也許她手上有。書法作品沒問題,她為人細謹,自己的東西一般保管得很好。一般情況下,隻要她出門,如果可能,我肯定會陪著她,不過,隻要目的地我很熟悉,偶爾也會讓她獨自前往。不過,這種情況並不多。一般情況下,她會待在家中練字兒,很少出門的。”
“明白了!我有個建議,您聽聽。我有一位女性朋友,家境很好,也是美院畢業,她姓陶,您要信得過的話,可以陪著您女兒上她工作的地方坐坐。如果您女兒跟她談得來,不妨讓她自己乘車前往,您女兒有過走失現象嗎?”
“沒有,她現在變得有些內向,幾乎足不出戶。”
“那您願意不願意與我那位朋友接觸接觸?”小丁隨口問道。
“可以,不過,第一階段,我得陪著孩子。”
“沒問題。”
小丁隨手給小陶姑娘打了個電話,小陶在電話那邊滿口答應。
兩邊都說好了,小丁和宮見心禮貌地將父女倆送出店門,臨別之際,那姑娘微微欠身向小丁和宮見心行了半禮,看得出來,她對小丁和宮見心非常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