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很明顯也感覺到了不妥，這讓他有種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恥辱？
“你他媽找死！”
楊晨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教訓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但是手還沒落下，就被李唐給抓住了。
“哼！”
李唐冷哼一聲，眼神淡漠，他雖然不想暴露太多，但是至強者的尊嚴決不允許受到這樣的冒犯。
從一介平凡少年成為登臨巔峰的至強者，其間他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場大戰，不知道滅絕了多少族群，手上的血腥就算是真正的仙人恐怕都淨化不掉。
在上一世，他成就至強之時，光靠那滔天的殺氣，就鎮壓了一整片星域，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冒頭。
雖然這一世修為跌落穀底，但楊晨區區一凡人，還是抵擋不住的。
“你……你……”
楊晨看著李唐的眼睛，如墜冰窟，渾身發冷，他有一種馬上就要死掉的感覺。
雖然李唐的殺氣一放既收，但還是嚇的他連退幾步，撞到桌子上，括約肌猛地一縮，排放出一連串的氣息。
噗——
聲音很響亮，所有人都聽到了，氣味更是濃烈無比，幾乎將大半個教室都籠罩在其中。
很多同學忍受不了，就連楊晨身後的幾個跟班也全都一起，捂著鼻子跑得遠遠的。
李唐的位置在角落，他出不去，隻能跑到窗戶邊上，扭頭怒視著楊晨，道：“楊晨，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厚顏無恥之徒！”
“你說什麼？！”楊晨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李唐，指著自己，“我厚顏無恥？！”
“難道不是嗎？”
李唐一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指著楊晨，大聲道：“一股子隔夜韭菜和蜂蜜的味道，你真當我聞不到？”
“韭菜和蜂蜜加在一起可是瀉藥，這麼簡單的常識，三歲小孩都知道！”
“我不就是不去給你買飲料嗎？你居然用如此惡毒的手段來報複我！”
“還有，教室裏可不止你我二人，還有其他的同學，你公然放毒，是不是想影響同學們學習，好在高考的時候少幾個競爭對手？”
人一向有從眾的心理。
見李唐義憤填膺，說的頭頭是道，其餘的同學突然覺得有些道理。
更何況楊晨向來喜歡出風頭，還總是欺負人，見他出醜，很多人都暗爽不已，甚至還有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哎呀，太味了！”
“是啊，都沒心思看書了！”
“這馬上就要高考了啊！”
……
楊晨站在中心，這自然沒有讓他有眾星捧月的感覺，他感覺那從周圍投射而來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將他的驕傲插了個千瘡百孔。
“剛才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楊晨怒視四周，當然不會有人真的站出來，隨後目光定格在李唐身上，怒吼道：“李唐，你他媽含血噴人，不是我……”
“敢做不敢當？”
李唐毫不退讓地直視楊晨，鄙夷道：“楊晨，不是我說你，如此險惡用心，還不夠厚顏無恥嗎？！”
楊晨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高中生，無論是智謀還是口才，怎麼可能與上一世活了上千年的李唐相比？
他氣急之下，抓起李唐桌子上的東西就胡亂砸了過去，怒吼道：“李唐，你個王八蛋，太過分了，我要殺了你！”
“喲，被戳破了真麵目，就狗急跳牆，想要人身攻擊了？”
李唐根本沒有把楊晨的威脅放在心上，低頭躲過幾本飛過來的課本，滿臉無辜道：“同學們，你們看看，這到底是誰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