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一個直接開口威脅,一個態度雖然沒那麼強硬,可一開口就先擺背景,同樣是在以勢壓人。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陳陽麵色一沉,冷淡道:“你家裏有背景,那是你家的事情,我要陪女兒,沒空給人治病。”
別他已經得到鬼穀仙府傳承,學到了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俗世權勢已經很難約束他。
就算是沒有奇遇之前,賀剛夫妻這麼以勢壓人,他也不會給好臉色的。
賀剛臉色變得很難看。
根本沒想到陳陽竟然會拒絕。
而且是要陪女兒沒空這種借口,難道陪女兒比給他兒子治病更重要?
真是豈有此理。
“你什麼,要陪女兒,沒空給我兒子治病?”
孫慧勃然大怒,指著陳陽的鼻子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屁大點的醫生,居然敢在我麵前擺譜。”
“我告訴你,我大哥是衛生局副局長孫鑫,江城市衛生監督這塊全歸他管,一句話就能吊銷你的行醫資格證,分分鍾讓你下課。”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根本不是醫生,也沒有行醫資格證,不歸你哥管。”
陳陽冷冷回了一句,對一旁的蘇傾城道:“找張病床把放下,我把他身上的銀針取下來。”
兩人直接離開。
可把孫慧氣壞了。
心頭一股無名火氣,一跺腳,惡狠狠道:“別以為不是醫生,我就沒有辦法治你了,沒有行醫資格證,那就是無證行醫,夠你喝一壺的。”
“你們還看不看病?”
薛老蹙眉,一臉不悅,對夫妻二人很瞧不上,要不是跟孫慧父親有點交情,他轉身就走了。
“看,看。”孫慧這才想起這茬,忙不迭的道。
兩人恭敬的迎薛老進入病房。
這是一個獨立病房,裏麵設施完善,有獨立衛生間,還有個會客區。
雖然跟賓館條件沒法比,不過在病號一向緊張的江大一附院,卻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中間病床上躺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男孩雙目緊閉,嘴唇發青,呼吸困難,看起來情況很不妙。
“薛老,您快幫我兒子看看吧。”孫慧低聲哀求。
薛老點點頭,翻翻男孩眼皮,又捏開他的嘴看了看,最後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如此診治了兩三分鍾這才道,“是紫紺,我給他紮上幾針,就沒事了。”
“有勞薛老。”兩人舒了一口氣。
薛老是中醫國手,在治療心髒病方麵是權威,有他出手穩了。
薛老打開要箱子,取出一個針袋打開,裏麵長長短短的金針,幾乎擠滿了針袋。
用酒精點燃明火,對金針進行消毒後,薛老捏起一根金針,當先紮在男孩泉穴上,接著如法炮製,又在男孩別的穴位上紮了幾針。
如此過了五六分鍾。
男孩的病情並沒有緩解,反倒是越加嚴重幾分,青紫色已經蔓延了半張臉,嘴裏更是發出咯咯的怪叫。
“真是怪了!”
薛老眉頭深鎖,低喃道:“看症狀明明是紫紺,為什麼紮針後,不光沒有效果,病情反而加重了呢?”
“薛老,我兒子到底怎麼樣?”賀剛擔憂道,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種症狀從來沒遇到過,請恕我無能為力。”薛老歎息一聲,慚愧的低下頭。
啊!
孫慧賀剛兩人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薛老是中醫國手,如果連他都無能為力,那整個江城市,隻怕就再也沒有人能治得了了。
至於薛老推崇的陳陽,早已經被他們忽略了。
“薛老,您是中醫國手,怎麼可能沒辦法,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兒子。”賀剛拉著薛老哀求。
孫慧更是直接低泣起來。
他們就隻有這一個寶貝兒子,平日裏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不知道有多疼愛,現在卻…
“你們也不用太過傷心。”
薛老心有不忍,提點道:“這病我是治不了,不過剛剛那位陳陽兄弟卻肯定能治,三陽補心針是一切心髒病的克星,隻要你們能求得他出手,肯定可以藥到病除的。”
“這…”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都沒有話。
之前剛威脅過陳陽,現在讓兩人求他,還真拉不下臉。
“你們最好是盡快做決定,病人的情況很糟糕,隻怕最多隻能堅持一個時。”薛老再次開口,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薛老,求求您再想想辦法。”賀剛拉著他的手哀求。
薛老翻翻白眼,對這兩口子徹底無語了。
兒子都快病死了,居然還在乎麵子,難道麵子比兒子的命更重要嗎?
眼見兩人依然無動於衷,薛老搖搖頭,默默收拾好藥箱子,轉身離開,不想摻和他們的事。
還沒走出門,房門就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