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是薛老。
今江豪約了他看診。
他昨聆聽陳陽教導,知道針也是分陰陽的,擔心自己年老力衰陽火不足,不足以應付一些特殊情況,特意把年輕力壯的孫子薛良才從學校叫了過來。
結果路上遇到車禍,幫忙救治了幾個傷者,錯過了約定的時間,就讓孫子先過來這邊等自己。
處理完傷者之後,擔心孫子年輕氣盛,剛學會三陽補心針,這等失傳已久的針法,會忍不住顯擺賣弄,直接給病人診斷施針,出了什麼岔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結果,來到這裏之後。
不光孫子給病人看診的情況發生了,甚至還出現了更可怕的事,這子居然要跟他的老師動手!
他這一驚非同可,急忙衝上去阻攔。
“爺爺,你來的太好了,這個人偷學我們的獨門針法三陽補心針。”薛良才可不知道這些,一看爺爺跑了過來,連忙道。
“住口!”
薛老眼前一黑,差點就此昏厥過去。
衝上去拍開薛神醫的手掌,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抽了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到床上。
“爺爺,你打我幹什麼,是這個人偷學我們家秘傳的三陽補心針。”薛神醫捂住臉,一臉的懵逼。
“偷學?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薛老山羊胡子都氣得翹了起來,氣呼呼道:“他就是你爺爺我拜的老師,三陽補心針就是他傳給我的。”
啊!
江豪震驚的張大嘴巴。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兒子請回來的,自己一直當做是騙子的人,居然會這麼牛叉,居然是自己通過好多關係好不容易才請來的薛神醫的老師。
別是他。
就連江海同樣也沒想到。
不過,因為早有思想準備,僅僅是片刻,他就恢複如常,心頭暗暗讚歎,陳大師不愧是陳大師,就是牛叉!
至於薛良才。
他已經沒時間驚訝了。
因為,薛老在完那句話之後,就一直追著他揍,“我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我讓你顯擺賣弄,我讓你不尊師重道。”
“爺爺,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薛良才滿屋子裏亂竄,之前的倨傲統統化作了狼狽。
“薛老,別打了。”陳陽勸道。
“老師,這子目無尊長,不狠狠收拾不行。”薛老搖搖頭,逮著薛良才又抽了幾下,正準備停下來。
這時候,陳陽不知道從哪摸了根高爾夫球棒,遞了過去,“你這麼大年紀,老胳膊老腿的,這麼抽很容易傷到自己,要打就用這個吧。”
薛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一咬牙接過去,對著薛良才又是一頓抽。
這一下可把薛良才打孬了,高爾夫球棒可不比拳腳,抽多了會出人命的。
知道不讓陳陽滿意,爺爺搞不好要打死自己,雙膝一軟,噗通跪倒在陳陽麵前,抱著他的腿求饒:“師祖,我知道錯了,是我有眼無珠,求您勸勸我爺爺吧,再打下去,我會被打死的。”
這一刻,他委屈極了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學會三陽補心針,這等失傳數十年的針法,第一次拿出來顯擺裝逼,就撞上了師祖。
裝逼不成反被揍了個半死。
這點也太背了。
“好啦,別打了,不知者無罪。”
陳陽攔下薛老,把薛良才扶了起來,警告道:“以後你要牢記,醫術不是你用來裝逼顯擺的工具,醫學之道差之毫厘謬以千裏,學藝不精就給人治病,耽誤了人病情事,搞不好還會鬧出人命。”
“我記住了。”薛良才乖巧的點頭。
“老師,讓您見笑了。”薛老搓著手,一臉的慚愧。
一場鬧劇結束,江豪走到陳陽身前,深深的彎下腰,恭恭敬敬的道:“陳神醫,還請救救我愛人。”
“現在不當我是騙子了?”陳陽斜乜他一眼。
“不敢了,不敢了。”江豪老臉一紅,連連搖頭。
陳陽醫術高,江海也與有榮焉,嘚瑟道:“爸,您看吧,我早就過,陳大師的醫術非常高,您偏偏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注意到老爹臉色發黑,江海縮縮脖子,轉而懇求陳陽,“陳大師,求您救救我媽吧。”
“拿針來!”
陳陽點點頭,看向薛良才。
後者連忙把消過毒的金針遞給陳陽。
“良才,你可看仔細了,好好跟師祖學著點。”薛老眼眸一亮,叮囑一旁的孫子,觀摩針灸高手紮針,這種機會非常難得。
“三陽補心針,講究的是一氣嗬成,同時凝聚人體的三把火。”陳陽著,也不見結印掐訣,頭頂雙肩已經分別多了一把火。
這火光宛如火爐一般,比之薛良才之前凝聚的陽火,不知道熾烈旺盛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