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入懷,聞著翁婉身上淡淡的香氣,張天涯忽然感覺腦袋混亂,有些弄不清狀況了。
張天涯最後輕輕推開翁婉,又把她上下打量一通,完全確定眼前這個女孩子,真是他的小師妹。可是這不經意的一個擁抱,給張天涯的感覺,怎麼就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呢?
張天涯結結巴巴說道:“是,是我。你果真是我的小師妹!”
翁婉點點頭,興高采烈地問道:“三師兄是特意來這裏找我的嗎?”
張天涯稍微平靜了心態,笑道:“這倒不是。我是從啟天宗過來的。”
翁婉心裏早就想壞了自己的父母,急切地問道:“那我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吧?”
張天涯想起了分別時候周雨風的叮囑,就不敢告知溫婉實情,隻得說道:“師傅和師娘他們一直都很掛念師妹。師妹卻又如何到的這裏?”
這句話一問出口,張天涯的心裏立刻感到一陣懊悔。他既然見過師傅師娘,怎麼會不知道小師妹其實就在陽明山的,這樣豈不是會前後矛盾嗎?
還好此時的溫婉正處在興頭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興高采烈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張天涯。
張天涯見翁婉沒有發現自己的語病,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如同逃過一劫般,暗自慶幸老天保佑。
原來一年前,翁寬新忽然讓翁婉拿著一枚青斧鉞來找冷道人學習“越風迷蹤步”身法。她由於不懂人情世故,一路上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後來到得陽明山,卻在橫龍溝被胡濤百般刁難。在見到冷道人之後,雖然答應教她東西,但是又因為修練的事情,整天被冷道人臭罵。
說到這些,翁婉忍不住輕輕哭泣起來,看得張天涯一陣心疼。他對翁婉再了解不過。小師妹從小嬌生慣養,不知道人情世故,在冷道人這樣不近人情的人麵前受委屈,也屬正常。
不過,這也說明,翁寬新是真的早就知道有人要對啟天宗不利,所以才會把翁婉打發出來尋找冷道人的庇護的。
就是不知道師傅和師娘是不是真的破界了?我老人家怎麼總感覺這事情,就那麼扯呢?張天涯尋思著。
張天涯幫翁婉擦去淚水,說道:“可憐的小師妹,真是難為你了。那你現在學得怎麼樣了?”
翁婉似乎感覺到張天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問道:“三師兄,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女人的直覺真是準得可怕!
張天涯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道:“哦,沒有想什麼,隻是冷道人一身修為不凡,小師妹能夠得到此人的指點,定然是獲益匪淺。”
翁婉卻嘟起嘴來,不滿地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說到冷道人我就生氣!”
張天涯明知翁婉在冷道人那裏受到委屈,卻並不道破,問道:“為什麼生氣?”
“那個老頭每天就把人家撂在這裏,往往要到晚上才有時間來教人家那什麼‘越風迷蹤步’,真是煩死了!他還每天叫他那醜徒弟來送飯,就再也見不到其他的人了,飯菜又難吃得很。所以,我每天就和他吵架!”
聽到這裏,張天涯哈哈笑了起來。就胡濤煮的那種豬食,確實是難吃得很。這倒是又讓張天涯想起了村莊小酒店老板娘做的小菜來,那裏不僅是人好,菜也是好得很!
看到張天涯忽然莫名大笑,溫婉好奇地問道:“三師兄,你又在笑什麼?”
張天涯連忙收斂笑容,說道:“我在想胡濤和你吵架的模樣,一定很好玩,怪不得剛才他都不敢來見你。”
翁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玩笑道:“他剛才要是敢來,我就把他扔到湖裏去。可惜現在湖麵都結冰了……”
張天涯也笑了起來,然後問道:“我聽胡濤說,你在學習什麼‘越風迷蹤步’,那個很厲害嗎?”
翁婉點點頭道:“三師兄,你這是在打探情報嗎?”
然後,翁婉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說道:“那老道告誡我不準說給別人聽。不過三師兄不是外人。我就偷偷地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