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濤大喝一聲,猛地騰身而起,迅猛至極的拳法帶著渾厚的罡元,不斷攻向白衣女子的身上。
白衣女子身形向著旁邊移去,輕而易舉地躲過胡濤的所有攻擊。
忽然,白衣女子的右手揚起,看起來是那樣的柔若無骨,卻又迅速之極地在胡濤的肩頭輕輕地捏了一下。
可是就是這樣看是輕輕地一捏,胡濤的肩頭卻像是受到重擊一般,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來。
胡濤的整條手臂就如同已經被卸掉一樣,居然完全提不起來了!
如同剛才一樣,白衣女子一擊得手之後,便不再追擊。
胡濤忍痛向著旁邊退開,一手捂住肩頭,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顯然已經有些被白衣女子高超的實力震懾住。
張天涯就站在不遠處,完全把白衣女子的動作看得真真切切。
他怎麼也想不到,白衣女子那修長的手指,看起來是那樣的纖細無力,可是居然可以輕輕地用力,就把一個大男人的肩頭卸掉的。
張天涯心裏感覺有些涼颼颼的,而且他暫時也看不出這個白衣女子的罡元屬性。他也在暗自慶幸,自己當初在啟天宗的時候,沒有向白衣女子出劍。
此時此刻,白衣女子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一臉平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更沒有任何得意的神情,似乎戰勝胡濤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這讓張天涯大感疑惑,隻得猜想,白衣女子也許隻是要借機教訓一下胡濤對她的無禮而已。
不過在這雪地、月光之下,這白衣女子雖然冷冰冰的,那種遺世獨立的氣質,看起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張天涯心裏忽然有些胡思亂想起來,有些可惜這樣冷冰冰的美妙女子,是碰不得的。簡直是碰之者必死!
這時候天空中,月光下忽然有了動靜,原來是冷道人再度禦風而來。
這才安靜了三天而已,居然又有人到陽明山來鬧事了。身為主人的冷道人不得不再度現身了。
冷道人停下身形後,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冷冷地說道:“姑娘身手不錯,卻為什麼要向對手留情?你就是把他全身骨頭都卸掉,他也怨不得你。誰叫他自己學藝不精的。”
冷道人的語氣中,其實帶著一絲憤怒。
張天涯忍不住在心裏大罵冷道人的冷血。
胡濤找上冷道人這樣無情的人當師傅,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這樣看來,他那個頑固不化的師傅翁寬新,其實為人也算是很可以的了。
白衣女子聽到冷道人如此絕情的話,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似乎這樣的話是非常稀鬆平常的,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似的。
她似乎不願意和冷道人說話,問身後的黑痣人道:“他是何人?”
白衣女子對於對方是冷道人的身份,其實已經心中有數,故意這樣問,顯然是要下下冷道人的麵子,讓冷道人不要太得意。
黑痣人恭聲答道:“回姑娘,此人就是冷道人。”
白衣女子哦了一聲,扭頭看了冷道人一眼,問道:“你可識得我剛才所使用的手法?”
冷道人臉色一整,說道:“你的‘逆殺靈指’已經有五六層左右的功力。一個弱女子,能夠把逆殺靈指修練到這樣的境界,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