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常寶瞪大了雙眼,羨慕地看著張天涯,也就是他的那個三叔公如何將那個野蠻的雁門國的美女玩弄於手掌之間。他本人已經是成年人,甚至於說,他的父親常東軒當年在他的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成親有兩年的時間,差不多要當爸爸了。
不過,常寶不是常東軒。他的性格較之常東軒要活潑好動很多,更加像他爺爺常玉清的個性。
所以,常寶一直在自己的心裏暗暗的下決心,一定要等到自己的修練有成之後,才會成家立業。當然,以常家在西平國的地位和聲望而言,他不愁找不到好老婆。
其實,他從三歲的時候起,就已經有了老婆,也就是是一門指腹為婚的婚姻,少不了要讓那位小姐多等待自己幾年了。
就在常寶愣愣的看著張天涯的房間裏麵的時候,張天涯的人卻是已經將那個野蠻的雁門國美女用禁製製住,拍拍手,大搖大擺地從裏麵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燦爛笑容,好像幹了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似的。
常寶連忙上前向張天涯見禮,然後笑著問道:“三叔公,跟那個美女玩,你好像很開心啊?”
張天涯嗬嗬笑道:“我老人家的生活實在是太過無聊,總要隨時給自己找個樂子嘛!對了,你今天又要來我這裏修練?”
常寶嘻嘻笑道:“還請三叔公多多指點。”
張天涯低頭一看,這小子身上還佩戴著那把自己贈送給他的寶劍,笑道:“看來你蠻喜歡用劍,可惜我的那點劍法是比不上你姑奶奶交給你的那些了。”
常寶說道:“那三叔公你可以指點我入定修練內功的啊!”
張天涯嗬嗬一笑道:“你小子倒真的是生的一雙伶牙俐齒,怎麼就跟你老爹那樣的老實人是一點都不像呢?”
常寶笑道:“大家都說,我像我大舅,很多侄子都像母親的娘家人的。”
張天涯從小無父無母,哪裏會知道這些,隻是笑了笑,說道:“雖然現在時間好像還早,但是看你這麼勤快的份上,你先到練功房去,我立刻就過去。”
然後,張天涯叫來阿武,讓他去把小蓮找來,就專門用來伺候那個野蠻女好了,省的叫來叫去真的很麻煩。小蓮是常東軒夫人那邊的一個丫頭而已,以張天涯的長輩身份,也就是開口說一聲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給。
然後,張天涯這才到了練功房,開始指點常寶修練啟天宗的內功心法,自己也跟著入定修練起來。
真是難得有這樣的一段好時光,能夠讓他不必再四處奔波,而是可以靜下心來修練一下。
張天涯一直入定到中午時分,留在屋外的神識,便感應到阿武在練功房外麵走來,似乎有什麼事情要找張天涯說,但是卻並不敢推門進去,就怕驚擾了裏麵的二人的修練。
張天涯隨即蘇醒過來,站起來打開了練功房的房門,問道:“是不是那個女人有惹事了?”
阿武說道:“沒有,三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您昨天不是吩咐小的給你到城內最好的酒樓給預定了個包廂嗎?現在時間不就快要到了嗎?”
張天涯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請頂頭上司兵曹從事呂大偉的日子啊!
他現在心裏想要繼續入定修練功法,有些懶得理會呂大偉那廝,就對阿武說道:“我就不去赴宴了,你幫我帶幾壇子雁門國的好酒過去給呂大偉,就說我忽然有事不能夠去。”
阿武遲疑地說道:“這個……三爺,呂大偉這個人在咱們並州也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您這樣放他的鴿子的話,隻怕是不太好吧?而且,小人也聽說了,穆大人讓你先到他的手下當差,這要是得罪了他這個上官的話,您將來在兵曹隻怕也不好混呐!”
張天涯忍不住咦了一聲,這個阿武倒是有幾分見識啊!看來這常家的家丁,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啊!
這時候,常寶已經從入定之中蘇醒,走到張天涯身後,說道:“三叔公,阿武其實說的有道理。你別看呂大偉好像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但是其實心眼比針眼還要小,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物。而且,他手裏還掌握了並州一半的軍隊,加上朝廷裏麵有人給他撐腰,連穆大人都要給他麵子。”
張天涯扭頭看向常寶,說道:“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我老人家若是想要舒舒服服地在並州混下去的話,就不能夠得罪呂大偉?”
常寶和阿武二人立刻毫不猶豫地都點點頭。
張天涯看了看日頭,陽光如此之燦爛,弄得他的眼睛有點花了,說道:“好吧,這樣的好天氣出去走走也好,總是憋在屋裏確實也是無趣得很。寶兒,跟你三叔公一起喝酒去,反正今天是我老人家掏錢請客,咱現在有的是錢!”
“真的啊?”常寶笑道,“謝謝三叔公。”他的家教很嚴,常東軒一般不讓他出去吃喝玩樂,即使常寶現在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個真正的大人了。怪不得他會表現地這樣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