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這裏。
蘇染覺得有些像是荒廢的院子,不知道為什麼,這院子裏卻到處都是荒草。
“老祖,這草叢裏都是棺材。”
稚嫩的聲音從空氣的上方傳出來,忽然引得一陣陰氣波動。
竟是衝著蘇染的這鬼來的。
蘇染急忙抬袖護住他,疾步走上台階,就見是這房子的一處正廳。
大廳內停著一副棺材,棺材通體晶瑩剔透,卻是漆得大紅色。
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可木材保存的完好。
蘇染往前走了幾步就發現這棺材有些不同尋常,周身刻滿了經文符篆,隻不過這些符號好似並非本土所見。
棺材並沒有蓋著蓋子,整個蓋子就立在一旁。
蘇染往這裏麵一看,就見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躺在裏麵,麵若芙蓉,好似剛剛盛開。
唇角處更是帶著一絲異樣的笑。
蘇染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待要回頭,視線就瞥見這棺中女子隆起的腹部。
莫非?她就是那位荷姑娘。
可這麼多年了,也早應該腐爛了才是。
最讓蘇染震驚的是,這女子的裙子被撩得高高的,露出了裏麵白皙的肌膚。
“這……”
蘇染震驚地後退了幾步。
怎麼也難以相信這樣的事實。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一陣響動,是蘇鏡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進來,這子看起來十分壯實,正是蘇染他們當日在河堤上遇見的啞巴。
那啞巴抹了一臉的灰。
原本蘇染還覺得他有些可憐,可今日看了這女屍,心中卻是抑製不住地憤怒。
那啞巴見到生人又掙紮了幾下。
“老實點!”蘇鏡嗬斥了他一聲,他卻扭動的越發厲害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蘇染幾步走到他跟前,抬袖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碰觸到他的麵頰,卻是極為響亮。
那啞巴頓時怒火衝衝地望著蘇染。
蘇染冷笑一聲,“怎麼?不服?就憑你為了一己私欲,險些害了整個煙城。這一巴掌打你也是使得的。”
這話一出,那啞巴頓時安分了不少。
蘇鏡卻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家老祖甚少有這麼嚴厲的時候。
“這,這啞巴做了什麼?”蘇鏡不解,“我看他除了命相極惡,倒不像是有本事的人。”
蘇染閉了閉眼睛,“他做的事情,大逆不道。便是生命硬,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
這麼著,蘇染就掃了一眼地上的啞巴,他早已經嚇得戰戰兢兢。
哪裏還有方才的硬氣。
“,到底是誰指使你去偷孫家屍體上的牌子的?你們到底是什麼目的?”
蘇染的聲音很硬氣。
嚇得那啞巴一個哆嗦,唇線卻是繃得更緊了。
“問你話呢,怎麼裝聾作啞久了,還真當自己是啞巴了。”蘇鏡在一旁推了那啞巴一下,他本就是剛氣十足,方才老祖話雖沒明白。
但是隱隱約約瞟見那棺材蓋子,心裏就有些不好的預福
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如今卻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個。
心中的那股子怒火就蹭蹭得上漲。
蘇染與蘇鏡兩個人對著他一個,那啞巴的神色也有些慌張,嗯嗯哦哦了半也不出個什麼。
“你最好明白,你雖是煞孤星,可命硬。本來活個七老八十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現在犯了大錯,若是再隱瞞下去,恐怕命都不一定活到明。”
蘇染看著那啞巴驚恐地眼神繼續補充道,“你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我相信你自己這幾也深有感覺吧。”
這話好像是觸動了那啞巴的心事。
對著蘇染就是瘋狂的點頭。
“話吧!”蘇鏡在後麵踢了他一下,誰知道那啞巴卻驚恐的搖頭,一直是看他的胳膊。
蘇染與蘇鏡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蘇染抬了抬下吧。
蘇鏡一下子就將那啞巴的袖子撩了開來,就見他的手腕上竟然睜著一隻眼睛,與蘇鏡看了個正著,那眼睛好像是有靈似的還對著蘇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