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做什麼,不趕快救人!”
蘇染一聲令下,蘇鐵慌忙將自己背著的包摘了下來塞給那女學生道,“你先拿這個擋一擋,我過去一下。”
蘇鐵的身手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到了那保安的跟前。
虧著他有把力氣,費了好大勁,才將那驚魂未定的保安從水裏扯了出來。
“剛……剛才那是什麼東西?”那保安受了一驚,顯然嚇得不輕。
蘇鐵扇了扇飄過來的臭氣,又見這保安渾身沾惹了一些泥濘,碎肉,腐臭的東西,更往後退了幾步,“你還好意思,要不是你,我們家老祖早就把這水屍給治服了。”
“水,水屍?”那保安驚恐的聲音未落,就見蘇染踏波而來,棗枝這次灌輸了不少的靈力。
向著誰麵一擊,頓時一具白色的屍體從下麵飄了上來,裹在一朵一米多高的水花當鄭
惡臭撲鼻,隱隱約約還能夠看清楚那腫脹不堪的白花花的軀殼。
大概能夠猜得出是個死人來。
那保安見狀頓時嗷了一嗓子昏了過去。
水麵上,蘇染又向著那水屍掃了一棗枝過去,誰知道這次,竟被東西給接住了。
蘇染詫異地眯了眯眼睛,就見那水屍的下方隱隱還有鐵鏈晃動,心下頓時明白了幾分,“原來那女鬼不過是給你當掩護,想來她的道行都是被你吸了去。否則一個幾百年的老鬼也不可能那麼弱!”
扯了扯被水屍卡主的棗枝,蘇染右手的陰陽珠忽明忽暗閃動了起來。
這珠子先前沉寂了一段時間,這幾日也不過剛剛蘇醒過來。
這水屍雖然比較臭,不過勝在修為高深,正好可以讓她的陰陽珠填一填肚子。
隻是這片刻的功夫,那水屍的頭發已經沿著水麵慢慢地爬到了蘇染的腳下,正順著蘇染的位置想要將她卷進去。
蘇染用棗木枝封住他的嘴,一隻手暗暗運轉法術。
這片刻的功夫,立刻有許多白色的蟲子從水屍的嘴裏溢了出來,在蘇染腳下的水麵散了開。
那些蟲子每一個都帶著一股腥氣,竟還能順應水屍的意思對著蘇染發起進攻。
竟隱隱地可以與蘇染手裏的法器抵抗。
“看來你是沒少害人了!”蘇染眼睛微眯,從儲物袋裏又掏出一瓶子的黑狗血灑了上去。
照理對付這種至陰的東西,師的指尖血最為陽剛霸道。
但是蘇染向來對師動不動就自殘的舉動十分抵觸,隨身攜帶都是一些雞血狗血,用特殊的法力將其封印。
法印繁瑣,儲存也不太多。
每次用起來就十分的心。
不過這次的東西竟然一點都不怕,反倒是在空氣中吹出一個泡泡,將那黑狗血隔絕在外。
蘇染冷聲一聲,右手的陰陽珠飛快的旋轉。
原本鬥誌昂揚的水屍瞬間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脈,泡發的魚泡眼好似在瞪著蘇染。
“陰陽鬥轉,萬物歸一,乾坤無極,萬宗齊鳴!”
隨著這一聲咒文,立刻就有一道銀白的光芒,從那水屍當中爆出。
隻聽‘嘭’得一聲,那水屍身體猛地震向空中,那長發隨著他的軀體一同,寸寸斷裂,瞬間就化作了一團黑氣,消散在了空氣當鄭
瞬間萬俱寂。
就在這時,那水屍所的位置,忽然一陣鎖鏈的碰撞聲。
蘇染微微一頓,眼睛眯了眯就落在了岸上。
岸邊的蘇鐵早已經等待的焦灼,顯然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在了眼裏,“老祖?方才那聲音是什麼?”
蘇染略踟了一下道,“應該是有人在此養屍設下的陣法,方才我就覺得那東西有些不對勁。隻在此處徘徊,又有那女鬼主動獻身,現在才有些明白。看來這養屍的人不簡單,不僅製服了這具凶悍的水屍,還給他找了一個替身,專門吸取魂魄,供他雙修采補。”
這救個人,就平白讓自家老祖惹上這麼大的一個對手。
蘇鐵心緒微微起伏,對那女學生也有幾分的不滿。
他這一眼掃過去,就見對方已經走到了他們身旁。
臉上還帶著一絲絲劫後餘生的餘悸。
“方才謝謝前輩了。”那女學生誠懇地道謝道,“要不然,我這條命就沒了。”
“不過舉手之勞,無需介懷!”蘇染淡淡地道。
就聽地上一陣猛烈的咳嗽聲,蘇染垂首,就見那保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