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狂奔了至少五十裏路,看看差不多了,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摸了摸額頭上,也全都是汗水,微微的有些喘息。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剛才的慘烈情景,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驚魂稍定之後,我穿上衣服。檢查了一些隨身的物品,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丟失,這才跳下了警車。
這一次,我雖然大獲全勝,不但救得美人歸,還重創了不可一世的七級武獸,已經足夠我在師傅的麵前顯擺了,可惜,我的飛刀丟了三把,又不敢回去找,有些心疼。
我左右看看,發現我的警車正停在一個警察局不遠的地方,把蔡婧嫻留在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我從警車的車窗裏探進去,在蔡婧嫻的身上點了幾下,蔡婧嫻悠悠的醒了過來。我順手在她身上摸了幾把,作為我救她的報酬。
趁她徹底清醒之前,離開了這裏,打了一輛車子回家去了。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和朱文差不多,可以算是一丘之貉了,要是再來一個朱文那樣的人纏我,我可就吃不消了,還不如趁早離開的好。
反正,我也沒想在以後,和蔡婧嫻有什麼交集。這樣的女人,躲得越遠越好。
夜風微涼,吹寒了滿天繁星。
當蔡婧嫻悠悠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看著缺少了一扇車門的警車愣了一下,探出頭去四處張望著。又頹然靠在了座位上,覺得頭有些暈暈的,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一隻手支著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回憶起了方才的點點滴滴。
她猛地抬起頭來,一拳打在了駕駛台上,把駕駛台給打爆了,低低的叫了一聲:“可惡。”也不知道罵的對象是哪個。
現在,蔡婧嫻的心裏也是非常苦惱,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前總是閃現著那個渾身赤裸的青年,還有他那一雙寒光閃閃中帶著戲謔的大眼睛。這樣古怪的情形,在她這種受過嚴格訓練的特警的身上,應該是不會出現的,現在他到底是怎麼了呢?
蔡婧嫻的臉上有些發紅,熱熱的,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沒有異常,才放下心來。
“罷了,多想無益,幹點正事吧。”蔡婧嫻使勁的搖了搖頭,把那個赤裸的身影驅走之後,翻身跳下了警車,走進了旁邊的警察局,向接待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秘密證件。那個警察看到證件之後,立刻換了一個表情,像接待天神一般,隆重的接待了蔡婧嫻,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恭敬的要死。
蔡婧嫻和那個警察也沒有多說,讓他準備一個房間,給自己休息。
這些天警中的特警們,全都是特殊警官學校畢業的,出了校門,那就是警督的身份。即使最普通的一個,也是刑警隊長級別的,更別說蔡婧嫻是天警麾下一個大隊長了,蔡婧嫻的身份,應該算是警監了。那個警察,估計從沒見過天警中的這麼大的官員一個人出現在警察局的。
房間內,房門緊閉。蔡婧嫻盤膝坐在床上,五行朝天,閉上了雙眼,開始運功療傷。不一會兒,她的頭頂就出現了淡淡的白氣。蔡婧嫻修煉的是他們天警內部一種獨特的氣功,有點類似於硬氣功,對打造超強體質,非常有效果,蔡婧嫻的身材這麼好,和練習這種氣功是分不開的。
一個小時之後,蔡婧嫻體內小時的能量和缺少的靈魂全都複原了。
蔡婧嫻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查看了一下沒有異常情況,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對講機,這種對講機是那種加密的對講機,隻有一個信號通道,絕對不會被人偷聽和監控的。而且是二十四小時任何時間,不論在地球的哪一個角落,甚至在珠穆朗瑪峰的封頂和地下一百萬公裏之下,都能夠都能夠打通的一個電話。
蔡婧嫻撥打了一長串的號碼,足有二十五位數,接通之後,蔡婧嫻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師長,任務失敗了,武獸很辣手,我需要支援,我要重返戰場,我要給兄弟們報仇。”天警內部,采用的是軍銜製而不是警銜製,師長,是蔡婧嫻的頂頭上司。
一個同樣低沉的卻十分威嚴的聲音說道:“知道了,婧嫻,你原地不要動,我馬上派人去接你,記住,你是隊長,要對你的天狼大隊負責,不要衝動,一切從長計議。”
“師長,我明白。”蔡婧嫻掛掉了電話,身上的歎了口氣。從她出道以來,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她一定要報仇,把巨狼奪走的東西拿回來,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
在等待的時候,蔡婧嫻閑著沒事,在房間裏轉了幾圈之後坐下來,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雞蛋大小的水晶球一樣的玩意,在手裏拋了拋,眉頭輕輕的皺著。
那個球體表麵非常的光華,上麵有著好看的花紋,還有一團紅色的霧氣籠罩在上麵。
蔡婧嫻擺弄了一下那個紅色的球,刷的一下,紅色的球上發出了兩道紅光,伸出了兩隻眼睛來,就像蝸牛的觸角一樣,在空中搖搖閃閃不住的顫動著。大約幾秒鍾之後,從兩隻眼睛裏發出了兩道紅色的光線,互相糾纏扭曲在一起,很快就合成了一塊,再也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