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兒從到大都沒有被如此嚴厲對待過,頓時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爹,女兒沒有胡。”
她還想點什麼,榮相爺一記眼刀劈過去,臉黑成了包公:“你素來嬌寵,爹隻當你任性,如今大了,如此不像話,都是爹教導無方。來人……”
榮華兒嚇白了臉,她的母親是二夫人,向來懂得在人前隱忍,又因著榮華兒爭氣,一直都是最得寵的一個。見榮相爺要罰自家女兒,當然不願意了,疾步走過來,把榮華兒拉到身邊,賠上滿臉討好的笑紋。
“相爺息怒,華兒還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華兒心眼實,有什麼什麼,不懂得變通,這也是妾身的錯。望老爺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妾身保證今後一定好好管教。”
這話的其實就是否認榮華兒有錯,一句“不懂得變通”真是用的極妙。
猴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躥了出來,他雖卻也早已懂得看人臉色,知道誰奸誰詐,他不喜歡榮華兒母女。
“我表姐她一個月,都嫁人有孩子了。二姑姑若還沒長大,隻怕很難嫁出去嘍。”
一句話的榮華兒兩母女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榮華兒素來就不是吃虧的主,何況這話的還是個晚輩。
“死子,胡什麼,你爹娘沒教你怎麼話?”
他家兒子沒教養,榮峰臉色很難看,但他是男人不好發作。
淩悠悠不想摻合他們一家人的爭吵,但她和猴子關係最好,欺負猴子,就是欺負她。隨手從頭上拔下一隻珠釵,屈指一彈。
珠釵嗖的飛了出去,榮相爺眼睜睜的看著,並非不想阻止,而是速度完全跟不上,等他手伸出去,珠釵已經擦著榮華兒的耳垂飛了過去,剛好將她的一隻耳垂劃出一道口子,傷口的深度剛及耳眼,耳墜從裂口處掉落在地。
榮華兒啊的一聲慘叫,一手捂住流血的耳朵,一手指著淩悠悠,大聲指責:“賤人,你敢傷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這麼多年,你就是一個廢物。你若真是榮秋兒,幾月前我將死蛇摔在你臉上,你除了害怕,怎麼不躲呢?如果你是榮秋兒,被我踩在爛泥裏,踹進池塘,扇耳光時,你怎麼不打回來?今日變成這般模樣,根本不合常理。若非入魔,便是被妖物附身。爹,她根本就不是您女兒。她定是妖物。爹,她是來害我們的,您千萬不要被她的表象蒙蔽了呀。”
淩悠悠嗬嗬笑,一家子沒有全瞎,還有一個明白人,不過這個明白人多半是假明白,想通過汙蔑踩她一腳罷了。她什麼都不,她就笑著看你們怎麼演。
“啪”
好響亮的耳光,聽著都覺得臉疼。淩悠悠扯扯嘴角,替榮華兒的臉傷心了一把。
榮華兒被榮相爺扇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身,半張臉瞬間走形,歪向一邊,嘴角都裂開了。二夫人嚇的一聲尖叫,她功夫不行,沒來得及阻止,見自家女兒被打的破相了,頓時瘋了。
女孩子的臉等同於生命,若是臉沒了,也就意味著她這輩子都毀了。剛剛被淩悠悠弄傷了耳垂,能不能完全恢複都還難,現在又被親爹打歪了臉,這就是要她的女兒的命啊。素來有勢,占盡便宜的人,乍一吃虧,怨氣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