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師一雙眼睛瞪大再瞪大,她好像看見了什麼,又看的不那麼真切。妖孽男人真的是妖,不,怎麼能是妖呢,人家長的這般好看。是仙,是狐仙,沒錯,一定是。
“這位仙友,定是內向羞澀之人,都怪我等凡人魯莽,思慮不周。”著一甩拂塵,“你們都退出去,不要打攪了仙長的清靜。”
跟在她身後的一群人急忙退出去,跪倒在門外。
站在女師身邊的童,樣貌看著像十來歲,但從他眉眼中透露出來的世故之氣,卻在暗示他絕不是看起來這般年紀。
“師大人,這兩位仙長果真是我們求來的人麼?”
女師垂眸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番眼神交流之後,女師再次開口:“卦象顯示有仙臨門,應該錯不了。隻不過禍福相倚,有時候隨著而來的很可能是禍害。”
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淩悠悠的臉,意味深長。
淩悠悠什麼沒見過,特地的跑來懟她,真讓人很是費解加惱火。她可以肯定榮秋兒之前壓根就沒見過這位女師,更別得罪她。那麼上來就針對她,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所企圖。
“禍害多好,禍害活的久。隻有好人才不長命。師,心懷下,普濟眾生,心腸一定是頂頂好的。”
我就罵你短壽,你能耐我何?
女師一口銀牙幾乎咬碎,還不敢明懟:“我乃師,奉之命,為民請命,全是職責所在。本師第一眼看到姑娘,便有一句話想和姑娘明言。”
想借機坑她,想的挺美。
“你既然是師,會卜卦,可知我來自何方?”
女師伸出纖纖玉手,沒有掐指,又放了下來,“出來的急,未帶龜甲。我見姑娘眉目如畫,肌膚細膩,定是出身富貴人家。今日能到此,多半與身邊的這位仙長有關。你我均為女子,我有一言要與姑娘私下,不知姑娘可否移駕去我的機觀?”
“去一下無妨,但我還沒用膳。”
“此處食材鄙陋,入不得姑娘的口,我觀中有些素食頗為別致,姑娘可有興趣一試。”
這麼想請她去,那就成全她嘍,反正有免費的吃食,順便還可以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
“好啊,既然師相邀,豈有不去的道理。夫君,一起啦。”
好不容易把冒尖的耳朵揉下去的木藍昊差點又沒控製住。
當一個人情緒低落,又閑極無聊的時候,極有可能做出平時不屑做的事。現在的淩悠悠何嚐不是。她能看不出來女師眼中的算計麼?當然不可能。她偏要配合,是因為不做點什麼,她會心煩不已,心痛難耐,心亂如麻。
機觀在僻靜之處,占地頗大,據是鎮上人每家湊錢修建的,專門用來招待女師。
女師是什麼人?
乃東華國大祭師,地位崇高,專司測算卜卦,窺探機。東華國主對其十分的仰仗。
東華各地都有她的機觀,比國主的行宮還要多。可見地位和實力相當了得。
從酒肆到機觀,路不長,不過足夠淩悠悠收集到以上信息。這些信息對分析女師此番用意毫無用處。
她跟木藍昊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木藍昊表示見機行事。難道他們還怕一個所謂的師不成。他兩現在的實力縱橫整片大陸也不用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