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悠悠在跟慕千離的一隻手賭氣,夜幽藍則跟一個香囊過不去。隻有慕千離非常享受牽手的感覺,偶爾瞄一眼掌心那隻不算規矩的手,唇邊時不時閃過一抹淺笑。
這時候若是被他的手下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他們冷血無情的尊上會笑,不隻會笑,還笑的那麼風騷。
兩人一鬼因為各自的原因,誰也沒有話,一直走啊,走啊,直走到夕陽西下。
夜幽藍才突然冒出頭來,對著某一處吼了一嗓子,“就是這裏。”
淩悠悠被嚇的一哆嗦。
慕千離立即收緊五指,把掌心的手握的更緊,關切的問:“怎麼了?”
淩悠悠生氣的瞪著夜幽藍回:“你家尊上發神經。”
慕千離配合的看向淩悠悠目光所及之處,雖然看不見東西,但他知道夜幽藍就在那裏。
“尊上怎麼了?”
淩悠悠對著夜幽藍吼:“你的前弟問你怎麼了?”
夜幽藍神色沮喪:“我的記憶就是在這裏消失的,我記得我很困,就坐在那塊大石頭上打盹,然後我好像聽見了銳器破空的聲音。我的心口好疼,好像中了暗器。再後來有很多人,麵容都記不清了,圍攻我,後來……”
“後來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淩悠悠及時的補充了後麵的話。
在你迷迷瞪瞪,朦朦朧朧的時候被人圍攻,人家暗器偷襲成功,那一刻就注定了你被殺的命運。一世囂張的女魔頭是這麼死的,連埋伏自己的人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哪些人隻怕未必是多麼強大的高手,最多也便是占據人多優勢。
“我死在這裏,屍體卻出現在崇雲山的後山,一定是有人將我的屍體運了過去。”
運過去幹什麼?
無非就是為雇主驗明正身。
“我身上的香囊也不見了。”
顯然是被雇主收回了。
所以雇主就是……
還用麼,答案不言自明。
夜幽藍突然仰麵嘶吼:“啊——”
她居然被一個婢女算計了,不知道真相還好,知道了卻更鬱悶。她一個大魔頭這樣死了,死的太不值啊。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桂心為什麼要這樣。我對她不薄,從未用對待婢女的方式對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並沒有高強的武功,殺了我也得不到尊上的位置,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幽藍想不明白。
淩悠悠也想不明白,“我覺得吧,一個人做事的動機無非兩種:一是因為恨而複仇,一是因為有利可圖。”
“恨,我對她有恩,她為什麼恨我?”
“那就不知道了,也許你殺了她的親人、朋友、愛人?”
“她是孤兒,我遇上她的時候她在街頭乞討。我雖然殺人如麻,卻很清楚自己殺過什麼人。我與她沒有仇怨。”
“可是有利可圖這一個原因也不過去。你給了她掌管財務的權力,於她而言這是最大的利,隻要你在沒人能動搖。若你不在,她的地位未必能保。就為這一點她就不會殺你,所以一定還有什麼你沒有想到的仇怨。”
慕千離不耐煩聽淩悠悠一個人對虛空話,自己像是個擺設一般被忽略。
“與其在這裏瞎猜,不如親自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