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揮舞著雙爪,露出一嘴黃板牙,猶如垂死的困獸,喉嚨中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呼哧呼哧聲。他的手撞在淩悠悠的防禦上,發出嘭嘭嘭的響聲,這聲響除了震傷他的耳膜,於對手而言沒有任何殺傷力。
為了增強氣人效果,淩悠悠把燒成火紅色的茶壺往地上一摔。“啪”茶壺碎成無數片,死氣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不見。
幾百年的心血就此毀於一旦。
老道嗷的一嗓子,噗的,噴出一大口老血。
淩悠悠故作驚訝的啊了聲:“老人家不要動大氣,看吧,良言不聽,吐血了吧。這內傷很難治的。人五十知命,六十耳順,你一千把歲的人,過了多少個耳順,咋還沒修到耳順境界呢。”
貌似責備的歎氣,“怪不得這麼老了,修為還如此弱,原來是你賦不行,脾氣又差,一點事就能氣的你吐血,就你這心胸想有大成隻能做夢。”
“哇呀呀……”終於把老道氣的唱戲的腔調都出來了,“我九妙門與你誓不兩立。”言罷一頭栽倒,氣的暈厥。
隨行弟子急忙上前攙扶。
“師父,師父……”
叫半沒回應。
淩悠悠噗嗤笑了,“這是中風了,趕緊回去就醫,或可保住性命。”
幾個弟子心裏惶恐,對淩悠悠是又恨又怕,自家師父都敗了,他們都是聰明人,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急急忙忙抬著自家師父回去告狀。
李父仰望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群人,頓覺山崩地裂,自知李家敗落,仰麵摔倒在地,兩眼發直。
淩悠悠伸頭瞄一眼:“你這樣碰瓷太不專業了,我可沒碰你。”
李家家奴一哄而散,眼看大樹倒了,猢猻們誰還傻傻的待在樹上。幾個呼吸的功夫,一院子人跑了個一幹二淨,就剩下望著空,對著白雲深深憂傷的李父。
一人悄然走過來,來到李父麵前,低頭看了他一會,旋即緩緩蹲下身子,靠近他的耳邊嘀咕兩句。
隻見李父的一雙渾濁的眼珠子倏忽瞪大了,眼神中滿滿的不可思議,隨即就是極度的憤怒。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身邊人的胳膊。
蹲在他身邊的李鳳君快速的跳開了,對著他笑了笑,就朝淩悠悠走過去。
淩悠悠正驚訝於這子是怎麼冒出來的,而且作為兒子怎麼能看見父親躺在地上不拉一把呢。這子邪。
李鳳君一雙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淩悠悠:“姐姐真無情,丟下鳳君不管。鳳君還隻是個孩子,姐姐就不擔心鳳君會被傷到麼?”
剛剛戲弄人換來的好心情吧唧全糊在了地上,這子就是來給她添堵的。再次肯定自己之前手欠,該剁手。一邊氣惱的瞪自己的手,一邊凶道:
“幹我何事?”
趕緊閃人,千萬不要被這麼邪門的子纏住,看他剛才對自己父親的態度,就知道這子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可惜才抬腳,就被李鳳君一把揪住了衣袖:“姐姐不要丟下鳳君,如今鳳君已經無家可歸。”
淩悠悠心好悶:“你爹還在,有沒有家都找他。”
李鳳君眨巴著貌似單純的大眼睛,“爹?什麼爹?這個人麼?我從未覺得他是我爹。他隻是強迫了我的母親,生下的我。一個惡徒有什麼資格當我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