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被訓斥了,一濤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是,我會注意。他如今手下弟子死傷不少,一時間元氣大傷,且容他休整一段時間。”
一濤怕一瀾不同意,急忙轉移話題,“那女子先關押在你這裏,定要多加心,別讓她逃走了。如若有需要,可用妙法擒龍之術對付她。”
一瀾眉峰微蹙,妙法擒龍聽起來頗為好聽,實際上是非常殘忍的刑法。用一根捆仙索穿過人的脊髓。捆仙索自帶麻痹性毒素。被穿了脊髓本就可以致人癱瘓,再加上麻痹性毒藥,之後就算取出捆仙索,人也基本上廢了,隻能永遠的躺在床上。
“我自有辦法控製她,無需掌門擔心。”
不管處於怎樣的心理,他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女子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一濤站起來,硬著頭皮道:“師弟啊,我已令人發出了告示貼,將我門捕獲妖女的事昭告下,不久後必有他門之人來訪。到時候希望師弟不要阻攔。”
“什麼?”一瀾神色一凜,“為何不經我同意便做出這樣的決定?”
“師弟,這事我想了,瞞不住的,與其讓別派的人追上門來討要法,不如我們告知他們,這樣做不落人口舌。”
“莫非我們九妙門還怕別人的口水。”一瀾麵色黑沉,眼中有怒意翻滾。
一濤甚是尷尬,但已經做了的事不收不回來了,“師弟,不管是於公於私,我如此這般處理並無不妥。這個女人終究是犯了下人的大忌,就算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她也不能如此囂張的踐踏所有人的麵子。她這般長久不了。你若想護著她,必將成為下人的公敵。師弟,你已經是煉虛中階,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成為上界的修士,為我九妙門光耀宗門。切不可中了情障,毀了千年修為。”
一瀾麵色變了幾變,“師兄多慮,我並沒有要包庇她的意思。她所為的確犯了眾怒,但她又實實在在是仙門中人,並非妖也非魔。我隻是希望能公平的對待她。”
一濤長歎一口氣:“師弟,你還是太真。所謂積毀銷骨,眾口鑠金,如今她是仙,是魔,是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人怎麼看。各門中的有頭臉的人物,都被她刻在牆上,是惡人,一個個都要斬殺。她這般下人豈能容她。你把她交給我,不要管這件事。”
“不可,她是我抓回來的。我必須對她負責。她殺人有錯,但她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從下道義上講,並沒有錯。再者她了為任務而來,殺那些人都是任務。師兄請想,此女看起來不過十來歲,修為在我之上,我界可有這般厲害女子?”
如此厲害早就下聞名,修為在他之上,不管出於誰家都是驕傲,她的名字便是臉麵,絕不可能籍籍無名。
“你的意思?”一濤神色變了變,直覺告訴他遇上了個燙手山芋。
“師兄想不明白麼?”
“莫非她不是本屆的?”
一瀾沒有作聲,算是默認。
一濤的臉色驟然變得格外好看,一陣陣的發青發白。上界的那都是祖宗,得罪不起。隨便誰隻需一句話就能滅他滿門。
“為什麼不早?”一濤又緊張又害怕,語氣變硬,顧及不到一瀾的心情,因為他的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此事關係到我門興衰,你當早點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