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時戚淵也必須承認,他曾經從來沒有在意過。
死了就死了,雖然習月是自己的妃子,可是他的內心從來就沒有真正接受過她。
他根本不願意去觸碰一具陌生的身體,去接觸一個根本不了解的靈魂。
他對於自己為什麼選擇習月記得清清楚楚。
戚淵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曾經他的確是不在意不好奇,可是現在因為尹清綺,他是真的想知道了。
薛壇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的確是沒有想到戚淵會這麼回應。
他倒是看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太子夠奇怪的,不喜歡還娶她做什麼呀。
“你的太子妃和尹清綺為什麼會同時出現在軍……營裏?如果真的是尹清綺做的,她為什麼會待在原地不動?等著你阿媽的人來發現她嗎?”
薛壇連著問了幾個問題。他不出來軍妓那兩個字,好歹給那個所謂太子妃留一點顏麵。
薛壇不得不承認,對於那個習月,他有太多的偏見和不解。
“或許常磊的不錯,皇上可能出於對什麼人的偏袒也不定。”薛壇看戚淵沒有回應,接著又補充幾句。
他並不是有意去煽風點火,挑撥父子關係,薛壇本來就是這麼想的。
“這不可能!”戚淵這下來了反應。
他阿瑪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戚淵心中一方麵為自己的阿瑪辯解,一方麵仍然抱有懷疑。
常磊和薛壇的並無道理,他上次和常磊分析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被他服了。
“既然最頂級的探子都查不到,以太子的名義又這麼受到阻礙,你想想,誰還有這麼大的權利?”
薛壇冷靜分析。
“繼續查下去吧。我在東宮,再去我阿瑪那裏找找有沒有關於當年的事情的記載。至於你,剩下的工作都要做好。尤其是對於軍營中還記得這件事情的那些人,再打聽一遍。”
戚淵一時被這些事情擾亂的夠嗆,但是也並不妨礙他去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兩個人爭取裏應外合,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穩妥的方法把這件事情搞定。
薛壇一直那在手中的那杯茶終於在這個時候有些涼了。
他酌一口,不知道這是哪裏的茶葉,雖然沒有驚鴻館的茶葉那麼醇香,但是也算是別具一格。
這個口味倒是有自己的風格。
薛壇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答應了戚淵。
“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現在大多數都去隱居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戚淵補充一句。
薛壇默默地把戚淵提供的信息記在心裏,他也覺得這都罕見。
戚淵的疑惑並不是毫無道理的。現在這個世道的確有很多人選擇去隱居,就像是畢大夫一樣。
可是這些隱居隻有兩個願意。一是家裏窮,出不去那深山老林,所以幹脆就在那裏住下來。二是喜歡修身養性。
畢大夫從前把這兩條可能性都占了一遍,本來是因為沒錢,後來就是真的因為不想再出去了。
不過最終還是被戚淵給找出來。
薛壇想,不管那些人是因為什麼,如果所有的人都同時隱居的話,這件事情的確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