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就是閑著沒事兒,猜猜戚淵的身份。
兩個人在前麵走的不亦樂乎,不自覺加快了速度。
戚淵就跟在他們的身後,也加快了步伐往上趕。
他現在不得不承認,這麼走不了路的感覺真是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他突然想起來幾個月以前,他還剛認識尹清綺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剛剛知道她被人下毒手,挑斷手筋腳筋。
那種滋味才不好受吧。
不光腳上走路的時候使不上力,手上也跟著一樣。
血肉模糊,手指還磨得不成樣子。
戚淵越想越不敢想,相比起來,自己這的骨折也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沒走兩步路呢,那兩名侍衛就停下腳步了。
想來應該是已經到了。
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看著戚淵利索地進門。
利索也不過是因為他在看到尹清綺從前住的地方以後,條件反射性的渾身又來了勁兒。
門已經被打開了,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張方方正正的大木頭桌子。
這個倒是古老的很,想也不用想,這應該是尹侯硬塞給尹清綺的。
憑他對從前的尹清綺的了解,她可能死也不願意把這種老古董搬進屋。
還不知道中間廢了多少周折呢。
戚淵就是這麼想想,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外麵的人聽到戚淵剛一進門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他們兩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唉,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啊。
這間大屋子應該是招待客人用的,方桌上還放著托盤和茶杯。
戚淵仔細看看,一塵不染,幹幹淨淨。
過了三年還這個樣子,應該是侯府上固定有人定時來這裏打掃的。
看來尹侯夫婦倆還真是疼愛這女兒。
戚淵的心中稍微升起一點兒罪惡感,不過這並不足以觸碰到他的內心底線。
太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觸動的。
這間屋子還連著三個的房間。
戚淵隨隨便便走進一間。
裏麵有一個很大的書櫥,上層零零散散地擺放了一些書,戚淵湊過去看,都是《詩經》啊什麼的,還有一些傳記。
下麵整整齊齊地擺了很多書,數量是上層的好幾倍。
戚淵以為尹清綺是突然發神經才擺成這樣的,但是後來卻發現,下麵的書怎麼都那麼眼熟。
全都是和兵器和武功有關係的。
這丫頭,也太喜歡練武了吧。
還有一些兵書,這些戚淵也都經常接觸。
這個年代的確推崇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總是戚淵知道尹清綺不一般,但是看到她能這麼認真地對待書籍尤其是軍事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
他從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這個丫頭的與眾不同。
這間屋子盛放的東西都比較雜比較亂,能讓戚淵一眼看到的,除了這個大的書櫥以外,還有掛在牆上琳琅滿目的冷兵器。
什麼樣的都有,看起來挺齊全的。
另一麵牆上掛著一些字和畫。
戚淵定睛一看,這些他更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