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僅剩下對峙的兩人,互不相讓。
“你在拿什麼身份跟我話?”
戚淵握緊了龍椅,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聲音,好不讓外麵的人聽見自己喉嚨裏壓住的嘶吼。
“沒什麼。”薛壇也不甘示弱,“隻是一個朋友。”
“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的。”戚淵冷靜下來,知道現在莫名的發火,隻會讓事態更為嚴重,得不到一絲的進展。
“那是皇上還未昏迷的時候,現在你有足夠的權力和時間,去調查這件事。”
薛壇搖了搖頭,似乎根本不記得兩人之間過什麼。
“薛壇!”
戚淵終於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座,站立起來,怒視著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身上的長袍一抖,一股寒意瞬間襲來。
薛壇站穩,直視著戚淵,目光也是同樣的冰冷。
“怎麼,現在要定我死罪嗎?”
“你為何要和我搶她?”
戚淵出這句話來,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得不到一個女人,那自己這太子當得還有什麼意義?!
“你是,她現在過得不開心嗎?”
“這點你自己心裏清楚。”
薛壇歎了口氣,他明白,尹清綺心裏,其實一直都隻有戚淵,自己隻是咽不下這口氣,或者,想要把握住剩餘一絲的希望。
“她現在雖然過著華貴奢靡的生活,但你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太子殿下了。”
“是我害了她。”
戚淵搖了搖頭,咬住了嘴唇,跌坐在龍椅上,反倒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再沒有了方才的神采。
“所以才需要你幫忙,彌補我以前的過失。”
“唉……”
薛壇也是心軟,尹清綺的事,恐怕不是自己一個人能管得了的,畢竟這後麵,涉及到了當今聖上。
“在城北,有一處地方,叫杜江村,過了杜江,就能看到了。”
“杜江?”
戚淵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自古以來,京都周圍,都有修建河道的習慣,一來是為流通貨物,方便往來,二來,是為了抵禦外敵。
而杜江曾經就是一個關口,易守難攻。
戚淵不知阿瑪派了多少人在那裏看守著從前的侍女姑姑們,但那絕對不是進就進的地方。
更何況,自己剛剛上位代理朝政,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為了一個女子大動幹戈,派兵清掃,恐怕會落人話柄,六阿哥也正虎視眈眈的盯著。
這可如何是好?
薛壇似乎看出了戚淵的顧慮,一陣冷笑。
他果然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尹清綺之所以還眉徹底敞開心扉,這也是其中之一。
對於太子妃,或者皇嫂的身份,恐怕隻是個定心丸,對於尹清綺來,她早就沒有那麼在乎這件事了。
她需要的戚淵的不顧一切,甚至勃然大怒,為了她,為了那些遭受過的苦難。
“我幫你吧。”
薛壇這次並沒有猶豫。
他知道自己不是為了討好這個將來的一國之君,而是為了那個女人。
“你不要得意,我願意幫你,不是為了你的身份。”
薛壇解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為了尹清綺沉冤昭雪,自己什麼也不會管這些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