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樓。
四娘將戚淵引到一處上等的客房,裏麵靜謐嫻雅,倒是個談事情的好去處。
這裏也是薛壇常來的房間。
推門進去,果不其然,薛壇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怎麼才來?”薛壇皺了皺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我能來就不錯了。”戚淵並沒有在意他的態度,反而端起一杯茶自顧自的飲了起來。
“查的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一到這,薛壇就一陣頭大,雖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過去發生這事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秘密hu死,現在死無對證,也不好尋到新的線索。
“很多人死的死,逃的逃,現在留在城北的,都是一些知情人不假,但大部分都隻是與當初欺辱尹清綺有關,他們對當年太子妃遇害一事,都沒什麼直接關聯。”
“怎麼會這樣?”戚淵苦惱的看了薛壇一眼。
不知從幾何時,兩人竟然能像普通朋友一樣和平共處。
“薛壇,你有沒有別的思路?”
“什麼思路。”
“我們一直在圍繞著掖庭宮調查,從未想過,當初涉及到這件事的,除了那些侍女姑姑,還有那些軍隊官兵。”戚淵雙手撐起下巴,細細的思索著。
“不如我們從官兵入手?”
“不行。”薛壇搖了搖頭,對於軍中,他最有了解,每年派兵打仗,已經弄的人心惶惶,若是這麼一鬧,士兵情緒低落,再鬧出個反叛之事來,到時候不好收手。
再者,每年不知道死多少人,從軍中尋找線索,無疑是大海撈針。
“你知道的,軍中更新換代太快,很難找到當年的知情人。”
“那就這樣卡在這裏?”戚淵惱怒的一拍桌子,大發雷霆。
“先前殺慶兒的人尋到沒有?”
薛壇又是搖了搖頭。
“唉。”就連戚淵也歎了口氣。“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你不覺得,最近京城有些太安靜了嗎?”薛壇思考了一陣,方才道,“我近來幾日,都沒有在幾個城口發現有人出入,總覺得是有人在刻意為之。”
“莫非……”戚淵突然恍然大悟,“莫非這人本身就躲在城外,而不是京城?”
“很有可能。”薛壇點了點頭。
“之所以無人擾亂,是因為裏麵的人從未在京城現身,而是躲在城外的某一處,除非我們能盡快找到線索,不然……”
“看來,我們還得去一次城北荒村。”戚淵的眼神裏略過一絲猩紅的殺意。
薛壇和戚淵再次帶兵進入的時候,情況就已經完全不同。
這一次,因為不怕傷及無辜,所以直來直往,沒有什麼顧慮。
戚淵要的人已經死了,剩下的,都隻是些罪有應得的犯人,戚淵也逐漸失去了耐性,命薛壇帶一隊人馬殺入。
但當二人到達城北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滿村的人,被屠了個感覺,血液已經幹涸,一地烏黑的痕跡,戚淵怒視著一切,渾身都氣的顫抖。
“這……”
薛壇也驚訝的看著,盡管其見識過戰場的嚴酷,也被眼前的慘狀所驚呆。“這究竟是誰幹的?皇上不是還在昏迷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