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丁語芙被官兵氣的不出話來。
“怎麼?不滿意?”
壯漢的目光在丁語芙身上毫無顧忌的掃來掃去。
“這個老太婆,快滾到一邊去。”
壯漢上前一步,卻被四娘擋住了去路。
四娘被推搡到一角,身體撞到了牆上,櫃台桌上的瓶瓶罐罐丁零當啷的撒了一地。胭脂水粉的味道清新撲鼻,洋洋灑灑的飄了滿屋子都是。
官兵的身上也染了氣味,壯漢皺了皺眉,怒罵了一句。
“他娘的,真掃興。”
著,便伸手去拖拽著丁語芙。
“放肆!”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等到壯漢再此看去時,一把利刃已然穿過了他的喉嚨。
“呃。”
壯漢一臉猙獰的掙紮著,完動彈不得,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你是……太子?”
身邊的官兵認出了戚淵的身份,來不及逃竄,連忙跪倒在地。
“吧。”
戚淵冷眸一寒,“是誰讓你來的?”
“是,是。”官兵驚悚的看著戚淵,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不。”
戚淵目光一寒,手中的劍已經抵到了他的喉嚨上。
“是六阿哥。”
果然。
“他是怎麼知道,四娘回來的消息的?”
戚淵喚來打雜兒,沏了一壺上好的毛尖,堂倌請來單子也不及謙讓一番,叫了幾碟酒菜,又要了一壺楊柳青。
戚淵和四娘攀談了一陣子,又叫來人再燙酒,看見有那唱曲子的倌人,一個梳著反綰髻,將那一縷縷青絲用一束絲帶綁紮在頭頂,倒顯得大家閨秀。
另一位梳著雙垂髻,發絲垂下來似那迎春擺柳,忽閃著看不清麵貌,手持著一琵琶,旁邊的娘子持一洞簫,琴瑟和鳴,底下幾人圍坐,看的出神。
“啊?”
戚淵冷眼看了一眼官兵,嚇得他連動都不敢動。
“奴才不知,奴才隻是收了指令辦事,還望太子爺恕罪,太子爺,這件事真的與我們無關啊。”
“與你無關?”
戚淵冷哼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們如此囂張的到我的地盤,現在卻與你無關?”
“您的地盤?”
官兵先是一愣,隨後突然癱軟在地。
這四娘,竟然是太子爺的人?!
“太子。”四娘在一旁笑了笑,攔住了戚淵繼續發怒,“饒了他們吧,沒多大的事。”
“你在教我?”
戚淵斜眼一撇,嚇得丁語芙連忙躲在一旁。
“不是,太子爺。”四娘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此次一戰,已經死了不少人了,我不想再有無辜的冤魂,我想,太子爺也是一位明君,自然不希望再有平白無故的流血。”
四娘長歎一聲。
“況且,自從我在京城消失以後,關於驚鴻館的消息,也聽了不少,隻言片語的,打探了些消息,我知道董將軍和六阿哥都在尋我,認為我手中掌握著不少太子爺的消息。”
四娘一雙媚眼看了一眼麵前的官兵,“是吧?”
官兵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不過太子爺,您想過沒有……”
“您若是有朝一日,接替皇上的位置,自然是要做一位明君,如今您濫殺無辜,自然是落人話柄,被世人恥笑,況且,這官兵隻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