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丘洛趕忙做個噓聲的手勢,提醒田秋月按兵不動。
田秋月瞬間緊張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劍刃,一旦發生什麼不測,準備隨時動手。
早就聽聞戚淵武功了得,習練內宮三十六路拳法,七十二般劍術,與李丘洛師出同門,若是真比較起來,恐怕會不相上下,打的也是昏黑日,都難分高下。
李丘洛眯起眼,踮起腳尖緩緩的走了兩步,靠近戚淵,聲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慕白兄?”
難道戚淵並沒有真的睡著?
李丘洛皺了皺眉頭,眼底的殺意冰冷凜冽而寒冷。渾身戰栗不止,滿身的戾氣就連戚淵都有些膽寒。
這麼記恨我?
戚淵冷笑一聲,裝作假寐的樣子,緊緊的閉上眼,置之不理。
“看來是我多慮了。”李丘洛放鬆了警惕,眯起眼上下掃量了一眼,接著看向田秋月。
“我阿哥,您實在是過於擔憂,一個無兵權的太子,成不了什麼大氣。”田秋月搖了搖頭,眼底滿是不屑地意味。
“話不能這麼,皇上一心想要處死戚淵,可是到最後,三人之間的爭鬥還是戚淵勝了。”李丘洛看向戚淵的眼神中竟然多了一絲絲的敬佩意味。
“依我看,這個戚淵倒是有些本事,早年間聽聞戚淵在京城安置了一處地方,叫驚鴻館,為的就是借此機會,收集整個京城的王公貴族的情報,倒是個很好的計策,隻不過後來那地方被六阿哥發現,毀於一旦。”李丘洛在屋內踱著步,不時間望向戚淵,觀察著他的動靜。
“當年那個尹清綺,也是因為誤入了驚鴻館,才得以發現的,若不是薛壇一時間糊塗,想必還不會發生後麵的那些事,薛壇這個人,權謀、武力、權政都有,唯一的一點,就是受了尹清綺的蠱惑,做事畏手畏腳。”
李丘洛長歎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在為著薛壇不得誌而惋惜。“到現在,幫了戚淵一場,反倒成了皇上的眼中釘,保不齊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你可惜不可惜?薛家百萬兵馬
,若是投奔到我的名下,如今早就是功成名就了。”
“就是,就是,我看那個薛壇也不過如此,您是伯樂,可他未必是黑馬啊。”田秋月討好的笑著,上前奉承著李丘洛。
“你跟了我,日後必然會大富大貴。”李丘洛淡淡的看了眼田秋月,眼底藏匿著一絲狡猾。
“不過這是後話,我也有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你。”李丘洛笑了一下,和善的拉扯著田秋月坐在桌邊。
“這個戚淵,可要跟我看好了,日後我會想辦法讓其知道自己的身份,與皇上反目成仇,到時候,我們還要用到他。”
“阿哥,您看這……”戚淵在地上癱倒一團,看樣像是真如昏睡過去一般。
“先留他在這,剩下的,我們事後再。”李丘洛嗤笑一聲,擺了擺手,帶著田秋月離開了這裏。
燕州。
尹清綺焦灼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青紅守在身側,等待著朝廷傳來的消息。
畢太醫慌慌張張的闖進屋,左右尋了半晌,狼吞虎咽的灌了一杯茶,臉色方才有些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