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言看著掮客的模樣,隻覺得好笑,不由得便笑出了聲,說道:“你先別忙著著急,你先幫我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裏,我總歸得知道我到底怎麼惹了他,是他犯錯了還是我做的不對!不會就因為我偷偷的跑到了他的內院中,他就對我這樣吧!這樣不會太小氣嗎?”
掮客慢慢的回頭看著祁非言,也覺得這件事似乎不太對,當下仔細的想了想,今天這件事並沒有什麼不妥,出問題的多是官府這邊,不像是自己兩人犯了什麼錯,而像是要被滅口的樣子,當下又是一陣慌張。
若說是犯錯了,掮客自信能夠推脫過去,可現在這是要被滅口,想活著肯定是不可能的,隻是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要被滅口,還得好好的想想。
祁非言見掮客並不理會自己,也不生氣依舊是笑嘻嘻的說道:“你猜,會不會是因為我要買李村的地,所以,逼得這位縣令他們不得不下殺手啊?”
掮客隨口回複道:“何至於啊?不過就是一個村子的地罷了,更何況那個地,幾乎是荒廢的。”
但說完之後,便覺得少年說的有道理,隻是卻一時半會想不明白這中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之前他也曾經帶著人去看過那些地,貧瘠荒蕪的很,就算如同少年說的可以用來種藥材,那也得許多年的經營才行,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辦法盈利的。
就那幾塊荒蕪的土地,至於嗎?
掮客靠在牆上,給自己找了一塊支撐的地方,開始沉默,祁非言倒覺得自己這個推測很有道理,與掮客並排坐著,又問道:“我看了一下師爺給我的地契,與李村各家各戶的不盡相同……”
掮客幾乎是哭喪著臉捂著祁非言的嘴說道:“這怎麼可能是李村他們人,弄丟了吧。”
滿眼都是求你別說出來的表情,一看這樣便是明白個中緣由的,祁非言笑嘻嘻的將他的手拿了下來,又問道:“這話說出來你能信嗎?這土地可是農民的命,更是他們用來算賦稅的,若是不一樣,他們能不鬧嗎?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當真不一樣。”
“我何至於騙你,中間可是差了一百多畝地……”
祁非言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麼多地,平白的加在一個村子,得多收多少稅?”
“糟了,這下可真的死定了。”
掮客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祁非言說的話,但祁非言還在喋喋不休,一直將掮客說的頭皮發麻,這才停了下來,說道:“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我的小少爺你可少說兩句吧。”
雖然是不太相信祁非言說的話,但是能從他這裏聽到這句話,掮客也是很感動的,心裏想著總歸都是要死了,兩人還是得死個明白,當下便左顧右看了一番,低聲說道:“這李村的地,不能動!”
見他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祁非言拿了撓頭問道:“到底怎麼了?不如你給我說清楚,我當真保你平安無事!”
掮客也不知道祁非言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出了事情誰能夠來幫他?不過他既然有心,掮客還是很感謝的,隨即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