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最近時常進宮,就連容澈也發現了,兩人往往是,一個早起一個晚歸,家裏的孩子們都有三四天沒有見到他們了。
到了第四天,見著容夫人終於是清閑了一點,容澈才有機會,與她好好的說一下話。
“你臉色很不好,最近這是怎麼了?”
容夫人苦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在幫皇後娘娘處理一點兒事兒。”
“可你麵上看著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
“主要是腦子用過度了,皇後娘娘還好一點,我們不敢讓她太累了,隻能自己來算了。總算是理清楚了一些頭緒。”
容夫人揉揉肩,容澈便小心翼翼的幫她捏了捏,一邊捏一邊有些心虛的往門外看,生怕被人看到了,說他們兩個胡鬧。
“解決多少了?”
“足夠讓那些內侍死七八回得了,就這三五年的時間,他們竟然用了百萬兩的銀子,也不知道這些銀子到底去了哪裏!這還不算,平日的那些。”
容夫人覺得有些心驚,對宮裏麵的那些內侍,瞬間就起了一層提防之意。如今,她算是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也不知道這些沒有子孫根的東西會做出什麼事來,會不會對丈夫動手。
容夫人一邊想著,一邊暗自規劃,也許,最倒黴的應該是自己,他們會為了泄憤來找容家的麻煩,不過好在皇後隻是針對內務府,其他派係倒是沒有動過。
“嗯,這些銀子要是都用來治河,天朝早就一統天下了。”
聽著容澈這豪言壯語,容夫人不僅的笑了出來,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治水雖然是國之根本,可最重要的還是國力才對,而當今局勢,其他各國可不會坐著等天朝勢大,想要一統天下,還很難。”
容澈看著容夫人,握著她的手,眼裏亮晶晶的說道:“夫人你說很難,卻沒說不可能。這是說,咱們有可能實現這個夢想?”
“可能吧,這些我也不太懂,比起那些朝堂上的事,你問我些商賈之事,我更清楚。”
容澈笑著沒有再問,但既然夫人都說,這是有可能的事,容澈便也多了幾分希望。
當天夜裏,又下了一場急雨。
聽著雨水落在瓦楞上,砸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容夫人突然驚醒一下子便坐了起來。
容澈也醒了,看著有些驚慌的容夫人,柔聲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心慌,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容澈連忙點燈,給容夫人倒了一杯水,溫柔的說道:“沒事沒事,我在。”
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是哄小孩一般哄著她。容夫人閉上眼睛,一睡著便會被驚醒,但看著旁邊睡著的容澈,又不想讓他太過勞累,隻能睜著眼到天明。
容澈早早的去了朝堂,容夫人還沒有發問,便有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昨夜天牢之中被一群江湖人闖入,而在此之前,他們用人做了血祭,以表決心。”
容夫人沒有說話,隻是眉頭深皺,等著那人的下文。
“當時雨太大,並沒有看清楚是誰。等他們離開之後,才發現是梓桐。”
容夫人雖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結果,可沒想到親耳聽來之時,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淡定,她到底是這副身體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