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綺可不相信戚淵說的話,這顯然是他的托詞。戚淵又笑了笑,略帶著委屈說道:“哎,有些事我讓內閣幫著處理了,總不能我事事親力親為,那他們憑什麼白拿我的俸祿?”
聽了這話,尹清綺倒是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早該如此了,若是他們不聽話,便換一批聽話的,我記著還有好幾位資深的大臣等著這個位置呢,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霸占著,也該回家想想清福了。”
戚淵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心中所想,說道:“正是這個道理,一開始我受製於他們,不過是因為這個位子沒有坐穩,天朝的民心還不夠穩定,便隻能依照他們的喜好來行事。
可天底下那有皇帝處處受製於人的道理,他們不想著好好的為我分憂,反而給我找事,這不是嫌命太長了嗎?而現在,我已經坐穩了位置,也該輪到他們嚐嚐被人責難的時候了。”
尹清綺憋著笑,聽著戚淵跟自己吐苦水,他早就對那群人深惡痛絕了,隻是無奈沒有機會能夠替代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屆科舉落幕,這時候便可以動手了,現在可有的是人等著進入內閣,為國分憂。
那群了內閣的老家夥們自然也是門清,過幾日便應該有人會提出致仕了,該給那些年輕後輩們讓位子了,不然之後就是被人攆走了。
“好了,你也得知道他們是真心為了天朝好,想想先皇帝晚年的時候,若非他們支撐著,天朝隻怕早就被佞臣給禍害了,雖然對你不敬,但總算是於天朝有功的。”
戚淵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我都明白,所以若是他們願意致仕的,我都會風風光光的送他們回歸故裏。”
尹清綺點頭,笑了笑,沒有再說這件事,再談下去,這事就深了。
就算他們兩人親密無間,那也有不言而喻的事情。現在對於閣老們的處置,便該是他們之間不言而喻的事情。
就算是榮歸故裏,也會有所區別,最後能不能活著到家鄉,隻能看老天的意誌了。
想了想,尹清綺便想到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揶揄著說道:“那要是宮裏的人找你怎麼辦?”
尹清綺說的自然是後宮那幾個不省心的妃子。當初戚淵替尹清綺出了頭之後,那些個妃子是不敢再來騷擾皇後娘娘,但卻敢名正言順的去看皇上。
她們可是皇上的妃子,名正言順的可以求見皇上,誰也不準禁她們去找皇上。
於是後宮之中,熱鬧了許多,她們時不時的與皇上送幾個糕點,或是在皇上回宮的必經之路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等著皇上經過,或者是裝個病,請皇上來看……總之是狀況連連,還屢禁不止,惹得戚淵不勝其煩。
而後宮之中,除了如貴妃沈如意還算老實,既不串門,也不與人閑話,更沒有去皇上麵前爭寵。而是在未央宮裏養起來花草,做了個閑散的貴人,倒是沒有什麼存在感。
若不是每月還照常有人去領俸祿,尹清綺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悄悄的離開了皇宮大內了。
戚淵冷笑著說道:“我已經吩咐下去,沒人敢過來。”
提起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們,戚淵心裏便有一肚子火,這群人怎麼可以如此令人討厭,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想要招蜜蜂還是引蝴蝶,看著便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