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兒第一次露出了這樣的神情,整個人充滿了希望,不再像之前那般陰沉死寂。
她明知道這些話,很有可能是關覺安慰自己的,可還是不可遏製的因此產生了強烈的希望。
人總是想要活下去的,他們隻想著越活越好,既然有機會讓自己活的更好,溫馨兒自然是想要抓住的。
“不過,你想要像我這樣直接成為百戶,可能不行。但成為錦衣衛的底層,倒是又不小的機會,隻是錦衣衛亦非常的嚴苛,隻有通過了選拔,才有可能成為,你可以考慮一下。”
提起錦衣衛中事,關覺臉上不由自主的洋溢起了一點點的笑意,她本來就想要告訴溫馨兒這一點的。
畢竟想要改變生活,首先得改變自己。
任何外在的助力都有可能消失,隻有自己實實在在掌握的力量不會。
“像我這樣的人,真的……真的可以稱為錦衣衛嗎?”
“為何不行?你莫要小瞧了自己,如今雖說男女依舊存在著差異,但他們不是也漸漸的接受了女子做官?放心吧,隻要你願意努力,一定會收到成果的。”
兩人又就著錦衣衛的事情閑聊了幾句,溫馨兒臉上露出了向往神色,至少不再像那般毫無生氣。
看著天色,關覺便從勇毅侯告了辭,臨走之前,自然是得向勇毅侯夫人自報了家門,並告訴她自己會時常過來拜訪。
直到這時勇毅侯夫人才知道,關覺乃是關卿辭唯一女兒。
至於關卿辭,乃是五年前自蜀地調回京城的一位將軍,手裏握著天朝四分之一的兵權。
而另外三位手持重兵者,乃是當今皇上、皇後尹清綺以及西北大將軍薛壇,可見關卿辭本事不小,他的女兒自然是可以成為錦衣衛的。
勇毅侯夫人嚇了一跳,臉皮抽搐,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麵對麵前的關覺,關覺卻是沒有給她改變的機會,直接揚長而去。
出了門的關覺沒有再回錦衣衛,而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她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事情遺漏了,但是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住破落小院的溫馨兒,低低的發呆,很快她又去了自己的臥室,虔誠的跪在了佛堂麵前,嘴裏嘟嘟喃喃的念著什麼。
但表情已然不再痛苦,嘴角微微上揚, 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力量和勇氣,不在如同之前那般痛苦了。
普陀寺中,司徒家一行人在寺廟裏用過了午膳,正計劃著下午的時光該如何消磨,寺中方丈便慌慌張張的過來了,他對著司徒家十分歉意的說道:“幾位施主實在是抱歉,今日普陀寺中要迎接一位貴客……”
他的話還沒說完,司徒家的眾人便已然明了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的,京城裏的貴人何其之多,個個都得罪不起。
司徒家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會跟他們爭,與其相爭,不如退讓一步,免得惹火上身,這大概就是那些小人物在京城的處世哲學了。
司徒朗朗出於好奇,便問了一句:“不知是哪位大人物,這個時間來普陀寺?”
“是定國公家的夫人,她要在寺廟中清修一段時間,過些時候就過來,幾位可以先在寺廟中遊玩,隻是老衲一會兒怕是不能相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