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上官白家!好大的膽子!”喘著粗氣,這位帝皇此刻雙臉煞白,但是雙目卻微微有些通紅,“趙川,你且繼續道來!”這位帝皇看了看趙川,他的眼睛仿佛都快要瞪出來一般。
趙川心裏不由的有些驚顫,看了看周圍的大臣,繼續說道:“他一個人硬抗我們四個精神之境,五個元虛之境的人,還用出了上官白家的上官白淩劍,而後突然出手將我打傷,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將太子擄走了。”
“等到公主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逃走了不到盞茶的時間,恐怕此刻還未出禦皇帝都,臣見如此,一刻都不敢耽擱,趕緊前來麵聖,怎奈臣實在無能,這傷太重,才拖到了現在。”趙川一臉的悔意,他如果知道是今天這樣的局麵,他死都不會答應太子的要求,隻是因為這裏是天子腳下,而自己和太子已經出宮數十次了,都是毫發無傷的回來,也就放鬆了戒備。
“什麼!一個人,硬抗四個精神之境,五個元虛之境?怎麼可能?難道他是天元之境的強者!”這位帝皇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白衣女子,這白衣女子卻搖了搖頭,道:“不是天元,如果他是天元又為什麼和他們糾纏?恐怕早就禦空而去了,而且我的靈魂之力探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任何天元之境所爆發出來的力量。”
“不是天元之境,隻是元虛之境,竟然都有如此的力量,上官白家,不容小視啊!”這位帝皇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輕輕摸了摸頭頂紫金冠那白色玉珠,沉思了一下,而後他又看了看趙川。
“趙川,那五個元虛之境的人在哪裏?”這位帝皇語氣中帶著一絲沉穩,沒有了剛才的急躁和憤怒,單單是這份情緒的控製,就是在場所有人所不及的,哪怕是白衣女子恐怕都不能將情緒控製的如此妥當,這是做一個帝皇久而累計而來的。
“回皇上,這五人都去追那上官白家的人了,這五人之中,有兩人是元虛巔峰,是金鱗衛的千人小隊長。”趙川沒有抬頭,依然跪在地上,“恩。”點了點頭,這位帝皇好像把握了全局一般,看了看趙川,道:“你起來吧。”
“臣不敢!”趙川渾身一震,猛然抬起頭,他的雙眼之中,悔恨之意異常強烈!“太子是臣弄丟的,而且臣還隱瞞不報皇上就帶太子出宮,論責任,我最大,臣不能,也不應當起來,如果不是隻有臣能將這件事完全敘述,臣早就自刎謝罪了!如今臣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如實告訴了皇上,臣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皇上,請賜臣一死!”
一片嘩然,所有的大臣都看向這趙川,而且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他們以為這趙川一定會求饒,畢竟他先是欺君,而後又丟了太子,這已經是滔天大罪了,這樣的罪行,哪怕他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看著趙川,這位帝皇眉頭微皺,而後他輕輕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想什麼,良久,他才緩緩睜開雙眼,不過他此刻的眼神已經變得非常澄清,而且雙目之中隱隱泛著一股乳白色的光華,這股光華代表的卻是元虛之境。
“趙川啊!”這位帝皇微微向前欠了欠身,看著趙川,雙目之中精光閃閃,“你先是隱瞞了朕,私自帶著太子出宮,而後竟然還遇到行刺,將太子丟了,這,本是死罪!”一股殺機隱現,趙川感覺周身一冷,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
“可是……”這位帝皇輕輕站起身,來到趙川的近前,低著頭,看著他,繼續道:“你為了救太子身受重傷,而且明知道自己是死罪還要來告訴朕這一切,這份膽量,已經讓朕隱去了殺你之意。”
“可是,你現在卻執意求死,讓朕好生為難啊!”這位帝皇在笑,但是那笑中卻隱藏著無比的殺意,“皇兄!”白衣女子輕輕來到這位帝皇的身邊,看了看趙川,歎了口氣道:“皇兄,趙川雖然罪應當死,可是他也是差點丟了性命,而且他今天雖然是來赴死的,可是,這樣的忠士,我們反而倒不能殺他!”
白衣女子唯恐這位帝皇怒火上湧,當場殺了趙川,才開口,對於趙川,她還是比較看好的,且不說這個人心腸耿直,單單是帶著如此重傷還要前來麵聖一定要告訴皇帝這件事的經過,就已經令人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