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仙姑啊!還沒好嗎?怎麼樣啊?能不能救活啊?”
樓下院中傳來瀝煦的叫聲。
丹煦在院中越等越焦急,屋裏一點兒響動都沒,實在忍不住了,便朝屋內喊了句話。
岑詩雲興致被擾,手停住了——臭丫頭,真會挑時候。
沒得到回應,丹煦又敲了敲門。
還是沒人理她。便又坐回了屋外的長廊上,繼續等著。
岑詩雲是聽見阿念出去時,將她帶走聊。沒想到這丫頭自己又回來了,還一直守在外麵。人若要行私密之事,總願意找個安靜沒人打擾的環境,才可沉溺。可丹煦守在屋外,讓岑詩雲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似的,興致全無了。
她有些生氣地撇撇嘴,可一看身下之人,又甜蜜地笑了笑,俯身親了喻錦安一口,摟著他帶著笑意睡下了。
丹煦蜷在那硬板椅上,等了整整一夜,等到了大亮,等到了阿念姑娘起床,岑詩雲的房門還是關著。
阿念姑娘看著丹煦,也不知如何安慰,端了些飯食給丹煦吃。
昨夜太暗,她未看清丹煦長相,如今一看,隻覺這姑娘比自己年紀還些,眼角微微垂下,細眉圓鼻,嘴巴不薄不厚,頭發用碎布捆了個高高的馬尾,不驚豔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丹煦對她扯出了個勉強的笑容,一門心思全在屋內。
忽聽有人叫門,是阿純姑娘的聲音:“念念姐姐開門啊,我和阿爹來給你送柴了!”
“來了來了!”阿念應道,又轉頭對丹煦道:“我一直在趙大叔那買柴用的,你先吃點兒東西,我去給他們開門。”
碼放柴禾的地方在後院,不過多久便見趙大叔推著一車柴進來了,身邊還跟著蹦蹦跳跳的阿純。
兩人見瀝煦,趙大叔打招呼道:“傅姑娘,你家弟弟怎麼樣了?”
丹煦搖搖頭:“不知道,還在裏邊。”
此時忽聽屋內一聲驚叫,隨即一陣響動後,便見一隻光腳踢開了房門,再看門中人,不是喻錦安又是誰?
丹煦當即大喊一聲:“安!弟弟!!弟弟!!”
喻錦安全身上下隻穿著條長褲,左臂纏著層層白布,臉上留著爪痕,一臉懵逼地看著丹煦:“丹……丹煦!”
丹煦瞬間熱淚盈眶,一把抱住了喻錦安:“我的傻弟弟,傻安!連阿姐都不知道叫了!”
隨後又抓住他的手,看著他一個勁兒得使眼色。
喻錦安重傷初醒,躺床上被個女人抱著,就已經夠驚悚了,沒想到丹煦還給他來了這出。
不過他遵循著我家姑娘投懷送抱,不抱白不抱原則,一把回抱住丹煦,裝哭大嚎道:“阿姐啊!我疼啊!!”
丹煦沒想到道士這麼上道,倒有些不好再什麼,此時,岑詩雲從房中走出,喻錦安忽然警覺,攔在岑詩雲麵前,將丹煦護在身後。
岑詩雲倚著門,滿臉陰鬱。
丹煦尷尬地撥了撥喻錦安的手臂:“弟啊,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岑仙姑。”
“仙姑?”喻錦安眉頭一皺,絲毫沒給對方留半點情麵:“我看是老妖婆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