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純躲在丹煦身後道:“傅姐姐,他家老爺是離這兒最近的長蓬幫幫主下派到鎮上的管事,姓吳。平常一直在我爹這買人參。可今去時卻我阿爹用假貨騙他,接著那些家奴就拿木棍打我阿爹,我是沒了辦法才跑來尋你求救。”
“長蓬幫?”
“嗯,是這附近最大的派門,會著人治理周邊村鎮。”阿純姑娘邊哭邊:“我……我家的人參都是真的,沒有假的!傅姐姐,我阿爹要被他們打死了!”
丹煦牽住阿純的手安慰道:“別怕!”
隨後又對那幾個家丁道:“帶我去見你們老爺!”
喻錦安在外圍看著,歎了口氣,回頭吩咐車夫:“看見了沒?我家大姐可是練家子。你在這兒守著東西,等我們回來,好處少不了。你若是偷跑,我大姐這手勁兒,頭都給你擰下來!”
車夫將丹煦踢饒樣子看了個滿眼,這個世道會點法術武功在他們這地方,是可以橫著走的。車夫自然有些怕了,想著也拿了人家的錢,隻能硬著頭皮聽吩咐幹活了。
丹煦跟著阿純姑娘去了吳家院子,喻錦安則在不遠處跟著。
一進院便見趙大叔被人捆在屋柱上,臉上被打得青紫,鼻下嘴角還有血跡,身上也全是腳印。院子不算大,站了二十多個家丁,全是壯年男人。
院子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生著一對三白眼,鼻梁高如駝峰,鼻尖刻薄地向前勾著,身材偏瘦,顴骨凸起。
阿純一見他,立馬縮回瀝煦身後,急切地看著被綁著的趙大叔。
趙大叔看了看丹煦,朝她們喊道:“哎呀,別回來啊!”
而那為首的那男人看著丹煦嗤笑一聲:“嗬,怎麼,這位女俠要在我的地盤行俠仗義?”
以丹煦現在的狀態,耍耍花架子騙人還差不多,若真打起來,她一個刃不過這二十多個壯漢。
丹煦看著那男人,道:“想必您就是吳主事了。”
吳主事摸了摸自己的駝峰鼻:“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趙家父女二人幫助過丹煦,若無他們喻錦安或許已經死在前夜了,丹煦盡力幫助他們,哪能算多管閑事?
“吳主事,我聽是因為趙大叔給您的人參有假?”丹煦道:“若是這樣,您將假的人參退回,趙大叔再將銀子還您便是,何必傷人?”
“我家的狗偷喝了參湯死了,我現在懷疑這父女二人意圖謀殺,我不當場打死他已經算是仁慈了。”吳主事道。
這話空口無憑,擺明了是要針對趙大叔父女。
他又一笑,表情扭曲令人作嘔:“不過也不是沒有商量。除非……”
他走上前,想繞過丹煦想去抓阿純,丹煦後退將阿純護住:“除非什麼?”
“除非,將這丫頭賠給我,就一筆勾銷。”他的三白眼中泛出了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著阿純。
這事沒有丹煦之前設想的單純,她本以為是用錢能擺平的,這下看來,明顯是這吳主事垂涎阿純,蓄謀已久。
“強搶民女這是哪的規矩?”丹煦見慣了惡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