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子的傷勢,十分嚴重,用聞楚的話就是:“耳膜全部震碎了,通過治療可以恢複一部分,但時間會很長。”
他與丹煦一樣,除了修劍法,還修習琴術,對於一個琴師來,沒了聽覺,無異於砍斷了雙腳。
青雲子不是躁進之人,他的素養使他不會過多的抱怨。
喻錦安心中則更多一絲愧疚。
青雲子拉過喻錦安於案前,細細研墨後寫了副字: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他道:“我不曾後悔,當時我不去做,如今局麵不會如此。”
喻錦安掩蓋了情緒,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決賽?”
“一定會去!”青雲子道。
喻錦安笑了笑:“好。”
青雲子又道:“不許讓眨”
他些簡短的句子聲音把控還算平穩,一旦句子一長,因為聽不見的緣故,文字顛倒,聲音也會忽大忽,最近他常在練習,話這方麵,有很大進步。
喻錦安點頭:“我要讓招,會打不過你啊。”
這夜,喻家設了宴,給聞楚接風。
除了青雲子在房中休息外,安洵與蒼術也都一同來了。
是宴會,但人也不多,隻有聞楚、喻家三口,曲彧、安洵、蒼術和伏玉鸞。
席上,蒼術沒有忘記給丹煦的承諾,提起了此事。
“聞楚前輩,其實此回比賽,還有一人受了很嚴重的傷。”她道。
這樣的法,必定是要找聞楚看病。
聞楚便順著她的話道:“哦?是誰?怎麼受贍?”
蒼術道:“是聖教的修士,她是替眾人維持結界斷後,才受的傷。我昨日去看過她,傷勢已經好轉了很多,可我還是不太放心,想請前輩看診。”
“聖教?”聞楚道:“道宗什麼時候跟聖教搭上了關係?”
因前事,喻錦安不好在眾人麵前幫丹煦話。
這回曲彧卻道:“一碼歸一碼,此次是她幫了大忙,貧道也厚著老臉,請聞前輩去看看。”
聞楚看了看喻尋竹。
喻尋竹道:“沒錯,聖教那邊早上已經去打過招呼了,聖鬼君同意此事。”
“聖鬼君。”聞楚道:“一個修士受傷,驚動了你們這麼多人,他是聖教中舉足輕重之人嗎?”
喻尋竹道:“現在還不是,但成長可期。”
“是男是女,姓甚名誰,出來讓我也聽聽。”聞楚道。
喻錦安如置身事外一般,盯著麵前的碗,安靜地嚼著菜。
伏玉鸞也是如此,她知道蒼術所的是丹煦。
當時她得知比賽受贍修士裏有丹煦時,急得兩沒睡,幸好商貉偷偷跑來找她,與她瀝煦的事。
這也讓她確定了,丹煦就是玉衡。商貉也必定是知情人,否則他不會假裝路過,實則故意透露丹煦性命無憂的事給伏玉鸞。
蒼術道:“是聖鬼君槐筠之徒,與我同一年生的,名叫丹煦。”
“丹煦?”
聞楚驚的站了起來。
她看看喻錦安,眼神又飄忽地看看眾人。
曲書晴忙問:“師父認識她?”
聞楚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