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夢竹相處了一段時間,韓東傑發現她的藍顏知己湊在一起比班裏的男生還要多。
他也知道這樣所謂的感情絕對不會有結果,但是韓東傑還抱有一點僥幸,趙夢竹過生日那天,韓東傑問她:
“一輩子和一束玫瑰,你選哪個?”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兩人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全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沒有說破,所以就這樣,韓東傑與趙夢竹這就算是宣告分手了。
而現實也用實際行動詳細的為韓東傑解釋了什麼叫禍不單行,就在同一天,韓東傑終於收到了學校的降級通知書,也就是說,畢業證暫時先扣在學校了。
很正常,掛科掛到他這個份上,已經是創造了院係的掛科史。
韓東傑跟趙夢竹分開沒幾天,白岑坐到了韓東傑出租屋的辦公桌上,拍了拍桌麵,韓東傑就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她。
“過來,幫我脫下鞋,新鞋有點緊。”
“你腳臭不臭啊?”
“混蛋!你見過臭腳美女嗎!”
韓東傑笑嘻嘻的蹲下來,把她的新靴子扒了下來,又賤兮兮的把白岑的腳捧到手上捏了捏,又白又軟,手感不錯。
“嗯,美女的腳果然都是香的。”
白岑看著韓東傑小心的捧著自己的雙腳,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把我給甩了!”
韓東傑最見不得的就是美女哭鼻子,他趕緊站起來,把白岑摟在懷裏細聲安慰,說實在的,大學男女分分合合的,真心沒什麼好奇怪的。
說是成年人,卻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責任,充其量都是些大孩子,任性一點犯些小錯誤,這都是可以原諒的。
在韓東傑家裏住了一晚,白岑就走了,接下來好幾天,韓東傑都沒有見過她,甚至畢業那天都沒見她回來。
結果國際經濟係一班的畢業照,就成了一張殘缺的畢業照,八個男生,除了韓東傑,還有因為打架休學一年的周鑫,所以男生隻有六人留在了畢業照上。
打架本來是要被開除的,但周鑫的老爸帶著律師很彪悍的殺到了係裏,狠狠的為院係主任書記科普了一下法律,這才保住了周鑫的學籍。
不過後來班裏的男生們,包括周鑫在內,一致認為,並不是律師法律科普的好,而是周鑫老爸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張精神疾病鑒定證書,扔在了係主任的桌子上。
天地陰陽必須要平衡,缺少了男生的畢業照,女生們也都感到興趣缺缺,結果照相那天一下子少了很多人。
趙夢竹也走了,坐著寶馬雙門小跑揚起了校園路上的一路塵土,驚豔了一批對生活充滿憧憬的學弟學妹。
鐵打的校園,流水的學生,唯一不變的,是校園門外那永遠都修不好的馬路。
韓東傑失魂落魄的走在馬路邊,親情和友情都將失去的時候,他才猛然發覺自己這幾年來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或許這個班裏沒有他,結果可能會截然不同。
畢竟大學畢業標誌著新生活的開始,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而不是大家鬧得不歡而散。
在外麵沒有目的的遊蕩了一會,韓東傑再次回到了既是公司,又是宿舍的出租屋裏,沙華和宋明都已經回來了,一個在屋裏收拾行李,一個坐在沙發上抽煙。
韓東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坐到了宋明的旁邊,宋明看了他一眼,遞過一支香煙給他點上。
“哪天的車?”
“今天,晚上。”
韓東傑很驚訝,這麼著急回家,連一晚上都不多待?
抬頭望了望屋裏正在收拾行李的沙華,韓東傑露出了壞笑,伸手拍著宋明的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