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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生離死別,兩個剛剛經曆了死別的難兄難弟,在這個悲傷的夜晚,喝的爛醉如泥。
趙夢竹縮在劉嘉妍的懷裏哆嗦了半宿,激發了這個金剛芭比強烈的母性,讓她使出了除了喂奶之外所有哄孩子的技能。
不過她對這門技巧的熟練度確實十分欠缺,最後劉嘉妍還是使出了自己的絕學,一拳打暈了趙夢竹,才讓她安詳的睡去。
本想出去蹭點酒喝,但考慮到一旦出門以後,恐怕還得照顧兩個喝醉了酒的男人。
於是她便歇了這個心思,如同章魚一般的纏住趙夢竹,安然的進入了夢鄉,隻要她的親人們還幸福的活著,這就足夠了。
宿醉的兩人一直睡到下午才勉強起身,隨便扒了幾口飯,薑逸虎兩眼發直的對韓東傑說道:
“貓仔,咱倆認識十幾年了,往後我要是不在了,麻煩你照顧我的父母。”
韓東傑聞言心裏大驚,猛的站起身來問道:
“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兒!”
薑逸虎望著韓東傑苦笑著說:
“我能幹什麼,總不能去自殺殉情吧。”
看到這張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韓東傑疑惑的坐了下來,又問道:
“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薑逸虎沉默了片刻,在身上摸索了幾下,發現已經沒有煙了,便開口說道:
“我要為媚兒報仇。”
“報仇?這仇是應該報!”
韓東傑掏出自己的煙,扔到了桌子上,薑逸虎看了一眼,抽出了一根自己點上,又拿出一根遞給韓東傑。
“就昨天看到的情況,我也想了,這些人絕對是亡命之徒,我打算先找到他們,然後血債血償!”
韓東傑默默的抽著煙,半晌吐出一個煙圈,看著白色的煙霧消散在半空。
“所以你打算去拚命,讓我照顧薑叔他們?”
“對,我也看了,你家絕對不窮,做兄弟的這輩子就求你這一件事兒。”
韓東傑轉頭看著薑逸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想得美,你這叫不孝,你想過一旦你出了事兒,我還有機會去照顧他們麼?”
薑逸虎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卻聽韓東傑接著說:
“我不會給你不孝的機會。”
“你要攔著兄弟我。”
韓東傑搖了搖頭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好歹咱們兄弟有個照應。”
薑逸虎立即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
“不可能的事兒,你有大好的前途,別跟我去浪費生命!”
韓東傑翻著白眼瞅著他,麵無表情的說:
“怎麼的,姚媚就不是我朋友了?咱們都在一起十幾年,我甚至認識的比你還早幾天!”
“那你知道我想幹什麼?”
“你就是捅了天,我也陪你。”
倆人默默的對視了幾秒鍾,又伸出拳頭碰了一下,這事兒就算定下來了。
餐廳外的趙夢竹和劉嘉妍也對視了一眼,隨後便都苦著臉溜到了一邊,韓父雖然沒聽到餐廳裏的對話,但也猜了個大概。
“這不可能,我不同意!”
得知了兩個年輕男人的打算後,韓父果斷的製止。
“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但虎子你要為你的父母著想,不能衝動!”
韓父苦口婆心的勸道,關鍵是你想去你就去,拉著我兒子幹什麼!
“你要充分相信有關單位,相信組織的能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