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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發達了,出門乘坐飛機的人大大增加,此消彼長之下,碼頭就顯得不那麼熱鬧了。
完全不知道親爹正在家裏泡戒尺的韓東傑,用標準的方言婉拒了機場外的黑車司機,然後幾個人跟著薑逸虎,找到了停在碼頭附近居民樓下的越野車。
“行啊你,未卜先知啊!”
韓東傑怎麼都沒想到,薑逸虎竟然能預測到自己這幾個人是乘船回來的。
“嘁,就咱倆在一起,還能不惹禍?”
“也是,惹了禍肯定要偷偷摸摸的回來。”
車子和幾天前相比,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車身上多了一層塵土外,還有風擋玻璃上的幾坨鳥糞,花白白的呈放射狀,已經幹了許久。
“他糧了個腿的!”
薑逸虎罵罵咧咧的踩著腳踏爬上了車頂,把粘在車棚上的垃圾袋小心的扯了下來,袋子裏的不明粘稠液體已經被風幹,但仍然有刺激性氣味飄到了眾人的鼻孔裏。
“沒辦法,老城區居民就這素質。”
韓東傑捏著鼻子從薑逸虎手裏接過了垃圾袋,袋子邊上破了個洞,露出裏麵揉成一團的衛生紙,他惦著腳,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扔進了附近的垃圾箱裏。
抬頭望著居民樓,目前正是上班時間,氣溫也不高,家家戶戶的窗戶都緊閉著,完全不可能通過垃圾袋的飛行軌跡推斷出它的來處。
“糧的,往樓下扔垃圾的人就應該按謀殺罪判刑!”
韓東傑撚了撚手指,總感覺有不明液體殘留在指尖,滑不溜秋的,但湊到鼻子前聞聞,卻沒有什麼氣味,他這才放下心來。
“行了,走吧,素質這玩意得慢慢養。”
薑逸虎看到同伴們都在座位上坐好,便打火啟動越野車,離開碼頭往韓東傑家駛去。
世界上的每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各自不同的起跑線,但大家都習以為常,誰都不會把這事當做畢生的研究目標。
所以總的來說,其實運氣也屬於實力的一部分,韓東傑一下車就看見韓母和趙夢竹倆人正親熱的往小區外走,後麵還跟著個小六子,應該是正要去買菜。
“夢竹!老媽!”
他趕緊喊住婆媳二人,好幾天不見,他的心裏還是很想念的,當然,想媳婦可能更多一點,但此時並不是親熱的好時機。
畢竟身後還有一個撿來的按摩女,還有隻虎視眈眈的河東獅。
“東傑!”
趙夢竹驚喜的回過頭,本想奔向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卻突然看到了劉嘉妍小刀一般的目光,她激動的心情頓時就少了一半。
韓母扭頭看到自己的親兒子,抬了抬還沒發福的下巴,她威嚴的說道:
“都說說,在外麵都闖了什麼禍,把你爸氣的連家法都抬出來了。”
“家法?”
韓東傑緊皺眉頭,用超強的記憶力搜索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凶器能夠被稱得上家法。
“咱家還有家法?”
他偏著腦袋看著趙夢竹,疑惑的問道。
盼郎心切的女人盯著眼前俊俏的男人,明顯思維有點跟不上,但這並不妨礙她克服了對河東獅的恐懼,三步兩步便走了過來,在韓東傑的耳邊悄悄的說:
“就是一條竹子戒尺。”
又怕自己說不明白,她還抬起手在男人的麵前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