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心生疑惑(1 / 2)

“本座聽說天界重犯住進了你的玄雲宮,鍾離仙尊,可有此事?”/

仙氣繚繞的宏偉大殿,待各位仙家按例彙報完後,天帝匆匆叫散甚至連門口守衛都被遣去了,獨留了鍾離阜。/

南華剛還在納悶今日天帝怎的會把仙尊喚了來,莫不是有什麼大事?/

心中有疑問的不止他一個,這不才剛出了大殿還沒下台階呢,身後的太陰星君就匆匆迎來過來,小聲問道:“我聽說您和鍾離仙尊走得挺近的,可知是何事?”/

神仙活得久了,其實比三姑六婆還八卦,常年住在那清冷的宮裏,又不用愁生計,日子過得像複刻,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搞得大家雀躍不已。/

南華憂道:“我確是不知,不過看近日來的星象,隱含凶險,估計不久後免不了和魔界有一場交鋒。”/

太陰星君笑道:“大家都知道這新任的魔君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算再給他個萬把年,也攪不出什麼風浪,當年魔君祭晝如此能人都被鍾離仙尊所滅,如今這位更是不值一提,仙翁可是多慮了。”/

南華點點頭,“希望如此,不過星象既然有所指引,切不可掉以輕心。”/

竇丫頭的紫薇星盤如今錯亂不已,連他都看得不甚明了,不過那顆異常閃耀的紅鸞星卻是錯不了的。/

本來是一件極為簡單的事情,隻要觀測鍾離阜的星盤即可,可修為高深的尊位,無形中已在自身設下了多重結界,別說星盤了,心情你都猜不到。/

太陰星君不知南華在想什麼,叫了兩遍都不理,他摸了摸鼻子,灰溜溜走了。/

再看大殿之內,鍾離阜不懂天帝為何要如此遮掩,今日來此就已猜到緣由,此前本就想找個時機跟天帝商談關於魚夜容之事,不想今日反倒主動被天帝喚了來。/

“確有其事。”鍾離阜神色坦然。/

天帝卻顯怒意,“如此包庇重犯,仙尊難道不怕應劫嗎?”/

“陰山是天界命門關口,除了幽穀皆在監察之內,我若想藏她,一個結界便可,又怎會讓天帝得知其行蹤。再者,我一人之力恐無力擒廝。”鍾離阜仍是淡然語調,“天帝既然早知她在雲宮中,若想擒她何必今日才提及?若想擒她,早前何不大令一下,直接派能人前去,如今她已離宮,我亦無力阻攔,天帝今日喚我來,未免為時已晚。”/

天帝臉色愈發難看,虧得這大殿內無人,不然這麵子和威嚴往哪擱,鍾離阜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刻板清高之人。位居上神仙尊,雖循天規,可天帝無權管轄,若尊位犯過,自有懲劫順應而來。/

之所以之前不大動幹戈派人去捉拿魚夜容,主要是礙於魔界新君,雖傳言其少年無才不足為懼,但其中真假幾分尚不得知,魚夜容又在此時毫不避諱的現身,不排除與其勾結,設調虎離山之計。/

他雖管不到鍾離阜頭上,但陰山屬天界管轄,此次紫極玄女重現之事,若無無任何行動和追責,他天帝的威嚴何在?/

“仙尊本可逍遙天地間,卻甘願屈居一方山神之位,本座思來想去,實在是覺得委屈了仙尊。這不西海龍王來求了好些次,長子熬聰剛與八公主成婚,原以為能讓敖聰收收心,不想仍荒誕度日,不務正業,遂讓本座尋一法將其曆練一番。今日見到仙尊,便想到可讓熬聰暫替山神之責,仙尊守護陰山數萬年之久,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待本座之後尋到真正適合熬聰的職務,到時候還是得勞煩仙尊回來繼續看護陰山了。”/

鍾離阜直視著天帝,他自任職山神以來天帝從未過問,今日卻因魚夜容之事責難於他。誠如所言,他本可兩袖清風不問三界事,隻因師傅歸元前囑托他務必護好一方天界命門,莫要讓魚夜容再為禍,門中憾事,門中自裁。/

“天帝好意,鍾離心領,陰山乃先師所托之重則所在,實不便交付他人。”鍾離阜全然不顧天帝那越發難看的麵色,斷然回絕。/

天帝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尊位之神惹不得,動不得,也動不起,既然軟的不吃,那便來更軟的!反正這大殿內無他人,麵子不要也罷!/

天帝像變臉一般麵上突然堆滿諂笑。“聽聞仙尊素來心係眾生,不論是陰山中的妖靈亦或是周遭城鎮的凡人皆受了您的福澤,修行順遂,福泰康健。不過近日來西州瘟疫肆虐,即便是陰山周遭的福澤凡地也無一幸免,不知仙尊怎麼看,又有何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