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淵化作青耕,抖開尾羽,飛進雲霄時又回過頭看了看鍾離阜。/
是她看錯了嗎?此時的鍾離阜竟麵容哀傷地看著竇扣消失的地方,雖是唇語,藍淵卻還是看清了從他唇間輕蠕的‘扣兒’兩字。/
青耕神音劃破天際,藍淵留下讓鍾離阜為之一顫的話:“此後來生,她終不會再見你,終不會再記得你,心裏也終不會再有你。”/
青漠莊。/
淩央剛進莊,就被傳去禁閣,淩尋似乎早已在莊門口等候,一見著人便匆匆迎過去,跟在淩央身側一同朝禁閣走。/
她擔憂道:“昨夜禁閣那邊很大的動靜,漫天獸嘯一夜未絕,剛還有呢,現在突然就停了,父親不讓我過去,也不說出了什麼事。”/
淩央安撫她:“你先回房,我去看看,晚些時候來告知你,有事還有我和父親呢,不要擔心。”/
淩尋眉頭緊皺:“怎會不擔心,我出生到現在,別說是我了,哥哥也從未見過禁閣有此異樣吧,我總覺得非比尋常。”/
淩央摸了摸她的頭:“聽我的,回去等消息,別胡思亂想。”/
淩尋勉強應下,目送淩央而去。/
禁閣外圍派了好多下人守著,其中一人一見淩央,馬上打開大門,朝裏傳報:“去通知莊主,少主到了。”/
淩肅芒立在台階下,抬頭看著四方神獸石雕。/
淩央走到父親身後,順著視線看了看,卻看不出有何異樣,便問道:“父親,到底出了何事?”/
“若我猜得不錯。”淩肅芒神情凝重:“麒麟主歿了。”/
淩央一時沒反應過來:“父親說笑呢,我剛與竇姑娘拜別而來。”/
“不止如此。”淩肅芒轉而對著淩央道:“昨夜她破了身子,毀了約定,致使神獸遷怒,本以為此次我淩家在劫難逃,卻不想就在一刻鍾之前,麒麟突然歸位,也就是預示著它需重新擇主。”/
“失身?歿了?”淩央詫異:“不可能的,幾個時辰前我見她時還好好的,父親是否估錯了?”/
“暫且不論,你可還記得禁閣預言中的上穀蝶?”/
“記得。”淩央頷首。/
“預言既出,禁閣會一直開啟直至所預之事了結,有何動向便會直接呈現於石冊之上,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淩央懷揣不安,入了禁閣,由上俯視格外清晰,隻見石冊之周光華不減,石冊之上‘涅槃歸,三界亂’六字赫然在目。/
淩肅芒亦走了進來,站在淩央身側憂道:“神族法力非我等能殲滅,縱使凡間各方能人聯手也未必能製得住她。”/
淩央突然想起師傅說過的話,便道:“如果此人身不由己,非故意而為,難道也要致其於死地?”/
“若真如此,當初慧燈大師說把她囚禁於封元池,也許是她最好的去處。”/
從禁閣回到房中,淩央心裏一直不安,他讓人簡述事由於淩尋後,第二日又匆匆拜別父親,回到了落孤城。/
藏芳閣門樓正中的牌匾已不是如煙二字,讓他更是不安。/
淩央走上前去,不意外被一個花娘纏住:“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瞧見……”/
淩央指了指牌匾,打斷她:“我記得昨天還是如煙姑娘的牌子。”/
花枝招展的女子眨巴了幾下眼睛,想了想:“公子記錯了吧,我們藏芳閣沒有叫如煙的姑娘。”/
此話已然讓淩央的不安到達極點,掙脫女子的糾纏後,他找了一個無人之地隱身進了藏芳閣,發現昨日竇扣住的房內現在坐著另一個女子,伺候的人卻不變。/
淩央又急奔回鳳來客棧,發現祈山一眾人等也已不在,喚來小二,隻說是於昨日退了房。/
十日比試還未結束就離開,看來真的出事了。/
無論如何,小豆子你可千萬別如父親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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