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媽持續了整整七,前兩疼的減肥都不能好好繼續,可就著這段經期加上飲食調配,我真的瘦了幾斤下來。等經期一過,又趕鴨子上架一樣被迫減肥。

這科學減肥一搞就是三個月,轉眼就從初秋到了初冬,地勢高的無量巔早早就冷了下來。白有太陽還稍顯暖和,到了傍晚就冷的透骨,山間的風一吹就像刀子刮臉上。

這一次上稱後,我從140斤變成了108斤。驚鴻長老總算和顏悅色了點,而幾位門主高興的像是原教主給他們一人生了一個娃似的,輪流給了我一個讓人窒息的熱情擁抱。

白虎:“雪兒真棒!”

青龍:“教主恭喜。”

玄武:“辛苦了。”

朱雀:“哼。”

排隊被各種美男擁抱的我:“……”

幸好驚鴻長老沒有擁抱我祝賀的打算。哼,這些臭弟弟,口口聲聲著兩百斤也沒關係,結果我瘦下來了還不是一臉激動!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一大早爬起床,我披著外衣對著等身銅鏡照著。

我覺得鏡子裏的人有點陌生,真的一瘦遮百醜。腰線瘦出來了,鎖骨能看到了,走起路來大腿間的肉不摩擦了,就連雙下巴都變得沒那麼肥厚了。

先前的短發現在已經長長到鎖骨處,身上的脂肪沒了我居然有點沒安全感。

我是瘦了,但並不太高興,因為我是在為另一個人而活,就很氣!

用發帶將頭發紮成半團子頭,裏三層外三層的穿上衣袍,我可怕冷了,晚上睡覺還得暖腳,不然凍得慌。

我現在不瘦成閃電,但糟老頭子總歸是滿意了,雖然距離原教主還有十多斤。值得慶祝的是,從今起我那清湯寡水的夥食就要恢複啦,起碼會有一兩道油鹽重的葷菜了!

餐桌已經就位,各色早點端上桌,我開心地坐在椅子上等著。等菜品齊全後,我正要端起碗筷搞起,教徒一聲朱雀門主,我差點被白米飯噎著。

你們別問我為什麼三個月過去了,我還是不能對這些門主免疫。開玩笑,我始終記得自己是個假冒偽劣產品,假的,都是假的。

總而言之,我依然沒有習慣他們,我甚至一直在計劃著逃離的事情。畢竟原教主那死狀我到現在還清晰記得,不跑路,那些正派一定會卷土重來的。

早先我還想著聯合正派把魔教一網打盡,但還是想想算了。接觸了這麼久,就算我是被當做替身或者是白鼠一樣讓他們養著,好歹也有了那麼一些些感情的,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以後逃跑還得拿人家的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嘛。

所以,我還是自己收拾東西,踩好點跑路。當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良心難安。而且我發現我在的這陣子,魔教真的沒做什麼傷害理的事情。也有可能做了,但我不知道?畢竟我最近一直在減肥,沒怎麼八卦過問教中事務。

愛穿紅衣的獨眼龍朱雀風風火火地踏進了大廳,我的視野裏一片紅色,真就是一團烈火。

奇了怪了,平日裏見我都是帥氣非凡的,今一副從垃圾桶裏跑出來的樣子。臉上和手背上還有擦傷,鼻梁骨上都有血痕。

大馬金刀地在我對麵坐下,教徒很懂事地加了一副碗筷過來,朱雀扒了兩口,發現我探究的目光。

“吃你的,看老子作甚!”對教主從來都不客氣的暴脾氣。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梁,道:“你這一身髒,還有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毫不在意的朱雀:“死不了,不礙事。”

雖然戰損的美人也好看,但我吃飯的時候不想看見傷口這些好嗎,我放下自己的碗筷,衝他和藹一笑:“呃,我覺得你先擦個藥再來吃飯如何?我一定不會偷吃,我等你。”

雖然我並不知道為毛吃早飯的時候這個大佬要跑來我這裏蹭吃的,明明大本營有四位門主的地盤。

“你矯情什麼,我以前骨頭斷了和你一塊睡,你不也沒什麼?”

“……”

又飆車!

再次感歎原教主是個狼人,不過朱雀這番話出口後,他自己又嘖了一聲,吩咐教徒去拿金瘡藥來。

我算是發現了,最近大家好像不約而同地不和我提起曾經了,所以朱雀才會收聲。按照驚鴻長老的話來,多提無意義,不定還讓現在的我混亂。

我是沒所謂啦,還能當個八卦聽聽。我隻是偶爾會想,一個人若是真的失憶了,忘記了一切,那還是原來那個人嗎?還能繼續去喜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