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真是的!不和你玩了!”

“你現在真的是好容易嬌羞,我懷念那個會壓回來的雪兒了。”

原教主還能反攻回去,總覺得我已經能想象到畫麵了,一定特別刺激。

把白虎轟出去,不多時迎來了青龍。規規矩矩的紳士直接從大門進來,帶著自己的二胡。

我的噴嚏聲把二胡聲都要蓋住了,但相親搶手香餑餑並不介意,走的就是溫文爾雅的溫柔男二畫風。在他悠揚婉轉的曲調中,我還真被忽悠著來了瞌睡。

看我癱在榻上,眼皮打架的模樣,青龍停下了催眠行為。他上前來將我扶躺下,掖好棉被,又摸了摸我的額頭。

“教主,困了就先歇息吧。”

“我想看雪。”

迷迷糊糊著,青龍覺得這不妥,我這樣子再去玩雪,肯定加重病情。其實我就是想開個窗戶看看飄雪而已,但抵擋不住睡意,還是一歪頭就呼呼大睡。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暖烘烘的屋內忽然卷起冷風,連溫度都降低了。被冷意刺醒,我揉著眼睛,看到窗戶大開著,這不是最緊要的,房裏突然多了一個半人高的大雪人!

背對著我雕琢雪人的紅衣男人顯然審美不過關,堆的雪人那叫一個抽象藝術。代替青龍守在這的人變成了朱雀,他腳邊放著一個木盆,大概是用這玩意兒把雪倒進來的。

“阿嚏!”

我的噴嚏聲驚到了朱雀,他回頭看我,一下子豎眉瞪目的,走到我床榻邊指著我鼻子訓話。

“老子看你這身體遲早要垮,玩個雪還能病了。”

道歉!我這可是阿宅的正常體質!

坐起身來,我想擠出一個林黛玉般的病弱微笑來博取朱雀的同情心。畢竟他和長老不一樣,暴躁的同時會真的流露出濃濃的關心,才不像總是看穿我的那位魔鬼老頭。

“笑個屁,你不是想看雪嗎,把雪人搬你房裏來,讓你看個夠!”

“雖然很想謝謝你,但你不覺得這樣屋子裏好冷嗎,而且融化的好快啊!”

“那你趕緊看啊!”

“……”問題不在這裏吧,這個宇宙直男!

這個浪漫耍的不成功,朱雀和我同框就偏向沙雕風,雙倍的。朱雀又氣呼呼地把屋裏的雪人一掌拍碎了,刹那間雪花紛飛,這一幕還挺好看。

我擤著鼻涕看朱雀把屋裏的雪又倒出去,想了想,還是道:“謝謝。”

朱雀弄完屋子的雪,大大咧咧坐我床邊,盯著我看了一陣,他:“老子比不過你。”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認輸,我是一頭霧水,擺出虛心請教的模樣,我文縐縐地問:“何出此言?”

“沒入聖教時,我常年在不怎麼下雪的南域塞外討生活。第一次看大雪,是你專程帶我去漠北看的。”

哇,原教主浪漫了,我立即嚴肅道:“繼續,細節,我想聽。”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朱雀怨念地剜我一眼,轉而眸光沉下,他長臂一伸攬過我的肩頭,猛地拉近我倆之間的距離。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髒狂跳起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老子帶你溫習一下。”

壓著嗓音低低地著,朱雀低頭吻過來,我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巨大的噴嚏打了出來。鼻涕像是暗器一樣噴他一臉,陶醉在粉紅泡泡裏的朱雀身體僵住,我也尬住了。

趕緊拿過枕頭上的一疊手帕,我賠笑著給他擦,“啊哈哈哈哈,失誤失誤,對不住,細節就不聽了,也不回顧了吧。我這生病呢,一會兒傳染給你了。”

“江!雪!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