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又不夠用了,下去救人,救那些旅行團的人麼。那眼前這個人難道也是旅行團的人?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渾身發冷,握著弓箭的手都有些僵硬,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之後才勉強定住了心神。然後用弓箭去碰那個人的屍體,想要看他到底是誰,結果從他的相貌上我勉強的認了出來,他就是之前擠兌我的那個小胡子。
他居然被這樣的方式結束了生命,我實在很難想像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一個大小夥會死的這麼慘,加上他的身手不弱都死了,那我下去救人還有沒有意義?可是他既然讓我下去,是不是說明下麵還有生還者,我假如就這麼離開了,良心又會過不去。
當時救人和離開這兩種情緒折磨得我就快要瘋掉了,最後我還是決定下去看看,如果發現了危險立刻就退出來然後再也不去管他們了。匆匆的將小胡子埋了之後,我站在雪地裏大喊了兩聲就一頭鑽入了那個黑漆漆的洞穴。
那個洞穴非常的黑,就算我打著手電也僅僅能夠看到麵前不到五米的範圍,我一邊走一邊喊著,可是除了我自己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那個通道就跟走不完似得,越走心就越發涼,幾次我都想扭頭回去,可是又覺得再走一會應該就可以碰見人了。於是我就這樣在黑暗中走了半個多小時,實在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就準備回去,結果我一轉身整個人就跳了起來,因為我迷路了,在漆黑的山體中迷路了。
我記得我是一條道走過來的,根本就沒有拐彎啊。但是我一回頭,後麵卻是一堵牆完全將我的退路給堵死了。我嚇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冷汗止都止不住整個人就像是從水池子中撈起來的一樣。不死心的我又去敲了敲牆壁,是實心的憑我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將他鑿穿,這一切就像是神話故事一樣,我怎麼也想不通。
在原地發呆了幾分鍾之後我知道自己隻能往前麵走了,也像現在一般我一口氣將酒葫蘆的酒全部喝光,將弓箭背上拿出了匕首,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通道開始下降,到最後幾乎快要成為六十度的斜坡,我幾乎就是連滾帶爬的摔了下去,渾身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就這樣悶頭走了一個鍾頭,我到了一個巨大的空曠地帶,然後看到了旅行團的人。
他們全部都昏倒在那裏,但是卻沒有出現小胡子那樣的狀況,倒像是躺在地上休息。我大著膽子走過去,發現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拽著一塊小石頭,就是火盆裏的那個。我跑到隊長身邊想要弄醒他,結果剛邁步,離我最近的那個人忽然就蹦了起來,張口就來咬我。我看他的嘴裏全是鮮血,也不知道他是抽什麼瘋居然來咬人。一路上本來就很受氣了,我也沒有顧那麼多,迎著他就衝了過去。
我們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他就像是瘋了一樣一直想要咬我的脖子,也不知道他那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最後居然將我死死的壓在了地上。沒有辦法的我隻能用匕首去捅他,可是你們猜怎麼了,匕首居然捅不進去,他的身體就像是鋼鐵一樣極其的堅硬,我手都麻了卻連他一丁半點都沒有傷害到。”
聽到這裏龍翔忽然就想起了金山角遇見的妖怪,也是渾身堅硬如鐵,別說匕首就連子彈他們都不怕,難道這群人也遭遇相同的變異嗎?那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會是那塊翡翠麼,可是自己拿到手之後除了感覺有一點不一樣之外,也沒有發生異變啊。
“就在我準備認命的時候,隊長忽然站了起來,擰著那個人的後衣領就將他仍了出去,不停的問我進來幹什麼,我將外麵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他臉上全是驚慌。我就讓他不要著急肯定有辦法出去的,他卻苦笑著告訴我他們不能出去了,全部人都要留在這裏。
我說你不出去我還要出去啊,他就帶著我往另外的方向一路狂奔,沒跑多久後麵的人就追了上來,最後關頭他告訴我,讓我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跑,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理會。而且在這裏看到的任何事情也不要告訴其他人,否則就會有生命的危險。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到底為什麼,他就扭頭跑了回去和自己的隊友廝打到了一起,那些家夥都瘋掉了根本沒有人性,其中一個人還繞過了隊長向我衝過來。我嚇得大叫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跑,一直跑到自己都脫力了,隻是機械的擺動雙腿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光亮。等我出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在大聖峰的山腳下。
我還存著一絲希望,覺得隊長說不定能夠出來就在洞口等他,可是幾分鍾之後山體內部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洞口立馬給堵死了。於是我就回村子張羅搬家,之後的事情你們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