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透支成這樣,昨夜發生了什麼事,不言而喻。
腦海裏散亂的回憶碎片一點點拚起來,她對著淩君昊伸手,不知羞恥的拚命索求……
淩君昊?
怎麼可能。
管家傳話說,他忙於涉密生意,不便聯係,可是給慕宛若的生日禮物,卻準時送了過去。
和慕宛若的緋聞傳出之前,他就已經不碰她了,打電話過去,也隻有冷淡和不耐煩的回應。
高高在上的淩君昊,不可能去找一個已經失去他歡心的女人。
一定是她產生了幻覺。
她竟然失去理智,對楊祺那種貨色投懷送抱。回想起那張酒意熏天,目光渾濁的臉,白微微胃裏一陣翻騰,牙齒緊咬下唇,血腥味彌漫開來。
她必須走,趕緊走。
她積蓄了所有力氣,勉強撐起了身體,剛想伸手去夠床頭燈,耳邊傳來落地門滑軌的輕響,窗簾被撩起,陽光忽的湧入,刺得她眼睛一花,隻看見一個男人高大的輪廓。
她抓起枕頭,用力砸過去,嘶聲道:“滾出去!”
手上沒幾分力氣,枕頭飛到床邊就墜了下來,又滾到了地上。
男人緩步走近床,聲音冷冽:“你讓誰滾?”
這聲音……白微微怔了怔。
眼睛漸漸適應了明亮的光線,男人的臉漸漸的清晰,幽深的雙眸,緊抿的薄唇,不是淩君昊又是誰?
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她脫力的跌回床上,臉埋進了枕頭裏。
然而解脫的安全感並未持續多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讓她呼吸發緊,鴕鳥似的把頭又往枕頭裏麵擠了擠。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話,宣判對她的處置結局。
白微微喉嚨就像被扼住,想開口,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咬了半天嘴唇,終於擠出幾個結結巴巴的字:“我……我喝多了……打不過那個人……”
淩君昊依舊沉默。
白微微緩緩扭頭看他,陽光從他身後照進來,他的麵龐逆著光,看不清神情。
她硬著頭皮繼續:“我和他,應該沒有……好像,好像他老婆來了,把我打暈了……”
她說不下去了,就算沒發生實質性的關係,被別的男人拖走,心高氣傲如他,怎麼可能容忍得下?
離開了這座靠山,她將何去何從?光是白振邦夫婦,就能把她活活撕了。
哭著求他原諒?淩君昊的決定,豈是她這個微不足道的人能左右的?不如自己主動開口,還能留下點可憐的尊嚴。
白微微用力的掐著自己的掌心,勉強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得那麼厲害:“我明白君少的意思了。我處事不慎,讓你丟臉了。我也沒臉糾纏你,我自己會走,不過……”她緩了口氣,“請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實在沒力氣……”
淩君昊並沒有對她的知趣表示滿意,身上似乎被熱帶低氣壓籠罩,連燦爛陽光都黯淡了下來。
她還沒分析出他的意圖,他驀地伸手,掀開了被子。
這是幹什麼?直接把她光著丟出去?
白微微還沒來得及求饒,他抬起手,用力的拍在她屁股上。